夏清池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压着做了多久,又被强迫着浇灌和排泄了多少次,只是在被操得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又在快感中醒来的清明间隙,朦朦胧胧地看到窗外初升的朝阳,换做了高悬中天的明月,又在最后被漫天染红的云霞所替代——那根早已经被解开了束缚的阴茎整个憋胀得通红,却怎么都无法彻底勃起,又或者完全软蔫,就那样维持着半勃的状态,像是没拧紧的水龙头、挂在半空中的湿抹布,滴滴答答不间断地往外淌水。
哪怕是在昏迷的梦境当中,夏清池也在那永不停歇的快感欲潮当中颠簸起伏,连自己的声音都无法自主。
他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操死在这张破旧的、被溅满了骚水和精液的、稍微动作大一点,就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的单人床上。
当他终于挣扎着,从那没过头顶的潮水中逃脱出来的时候,艰难地睁开的双眼就被窗外明晃晃的日光,给刺激到几乎落下泪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睡了多久?
——他有多久没有检查自己的收件箱和社交软件了?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将眼前的一切与现实混淆,夏清池稍微花了一点力气,才想起来自己此时还处于游戏当中。他仍旧处于那个破旧的、落后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让人想要投诉的旅馆当中。
夏清池缓慢地再一次睁开双眼,望着头顶天花板上一直存在那里的黑色瘀斑,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放空的大脑开始重新缓慢地运作。
身下的床褥、身上的被单都已经被更换过,散发着一股廉价却又切实证明着清洁的洗衣液的味道。在性爱中沾满了各种性液的身体也被清洗过,一些明显的淤青掐痕甚至被仔细地上过药,此时正一阵阵地传来清凉的感受。
然而之前最后一次被灌注进他体内的东西,依旧贮存在里面。
——甚至被刻意用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无法忽视的满涨感与含着什么东西的酸痒感,在意识逐渐清醒之后变得愈发鲜明而难以忍受,夏清池忍不住小小地“呜”了一声,往下想要去确认自己的状况。却在尚未碰到自己的肚子时,就被握住手腕拉了开来。
“别乱动,”似乎也是刚从睡梦中清醒,郑禹的声音带着一种质感奇特的软哑,仿佛沙漏里漏下的细砂,轻轻地、轻轻地擦过耳道,在若有似无的触碰之间,带起撩人的痒,“留在里面会好受一点。”
并没有向面露茫然的夏清池解释这句话的意思,郑禹停顿了一下,再次出声,却是问出了一个颇显古怪的问题:“还饿吗?”
夏清池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只是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话,关注了一下自己胃里的感受。
意料之外的,并没有传来什么该有饥饿感。
只有那盈满了宫腔的、不属于自己的精液造成的酸麻与满涨。
夏清池不由地有点发愣。
即便不清楚具体的时间流逝,他也知道之前的这一场性爱,持续了很久很久——而他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进行过任何进食。
“不饿就好,”不需要夏清池开口,就从他的反应当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郑禹凑过去在他的眼角吻了一下,语气似乎放松了不少,“起来先把衣服穿上——其他东西我已经收拾好放车里了,你起来就能走。”
一边说着,郑禹一边从坐了起来,抓过扔在床头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夏清池看到他的手臂和胸口出现了不少之前并不存在的抓痕和齿印,连下巴尖偏左一点的地方,都多出了一道细长的红痕。
面上不由自主地一阵发热,夏清池根本不敢去想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的,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就听郑禹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出了声:“对了,不要再吃这里的东西了——哪怕是盒装的也不行。”
夏清池闻言,条件反射地就朝床头的柜子上看了过去,然后就发现原本放在那里的半盒牛奶,已经被扔进了被踢到角落里的垃圾桶里。里面剩余的白色液体洒了出来,透过尺寸不和的塑料袋往下渗,在垃圾桶的底部积起了小小的一滩。
没有去思考郑禹这么说、这么做的理由,只是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听从,夏清池轻轻地“嗯”了一声,有点愣愣地望着那个垃圾桶发呆。
他在想那个晚了太久才被自己触发的主线任务。
也在想之前在房间里听到的,郑禹和旅店老板之间的对话。
夏清池并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也不擅长进行所谓的逻辑推理,他只是忽然觉得,在这个副本当中,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即将发生什么——除了作为当事人的他。
他知道这或许才应该是这种有着解谜要素的游戏的常态,只是——
“我说,”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夏清池的睫毛一颤,还蜷在被子底下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你一直不动……是想让我帮你穿吗?”
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夏清池放松了下来,那双眼睛里的迷茫却愈发明显,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