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延一清醒,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床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类似中药的怪味。
听到床上的动静,花翠翠抬起头,惊喜道:“傅先生,你终于醒了!”她从地下摆放的小炉子上端出一个碗来,散发着强烈气味的黄褐色的药汁在里面晃荡,“起来喝药啦!”
??
傅则延显然还在状况外,怎么突然就开始喝中药了。他有些难受地呼了一口气,开口道:“齐司秦呢?”
花翠翠眨眨眼,“是齐医生吗?他说你醒了以后看一下手机就知道了。”
手机已经发来了短信,前面的废话傅则延选择性地略过,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傅先生,既然用了这么多方法都不管用,不妨就放手让这位小姑娘试试,也许会出现意外之喜。
总结起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傅则延感觉自己头更痛了,这都是什么事……
花翠翠看到他又开始按头,“傅先生你头又痛了吗?赶紧把这碗药喝了!”
她把药递给傅则延,触手的瓷碗还带着温热。女孩又细心拿来毛巾,防止药汁漏下来沾染衣服。
傅则延的脑海中各种想法一一闪过,最终还是面不改色地喝下了这碗药。
“哇!傅先生你真厉害,很少有人能这么平静地喝完我熬的药。”花翠翠丝毫不吝啬她的赞赏。
“你可以出去了。”傅则延把碗递给她,准备赶人。
谁料花翠翠把碗搁置一旁,认真道:“这才第一步,我还没给你按摩呢。”
“傅先生,麻烦你靠下来一些,我花翠翠给你按了之后保证就不痛了!”
傅则延的头痛的确很严重,体质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除了每时每刻都感到燥热外,头痛也是其中之一,有时候痛到难以忍受只能打止痛剂来缓解。
此刻,头疼欲裂的傅则延别无他法,只好依照花翠翠的办法照做。死马当活马医。
花翠翠坐在床边,一只手伸到傅则延的太阳穴上,用师父传授的手法顺着皮肤底下的血管流向慢慢按压疏导。另一只手伸到傅则延之前疼痛的心脏处,用同样的手法运作。双管齐下,伴随着手指的温凉,傅则延渐渐感觉好受许多。
他睁开眼,视线被白色的衣物遮挡着。花翠翠因为要同时按两个地方,身子难免前倾,胸部就这么悬在傅则延的眼前。
傅则延想移开视线,看别的地方。可花翠翠此时不知道按到哪个堵塞的经络,怎么也按不顺,便不自觉地愈发倾下身体,以便可以更方便地使力。
傅则延的视线此刻被白色衣物包裹的胸部全部占据,他无法看到除此以外的其他东西。
他脑海不知怎么想到了姥姥的话,这女孩是给他做妻子的。眼下竟不觉得荒谬,心里腾起一丝丝的隐秘的喜悦来。
他最初只觉得这女孩长得很漂亮,他第一眼看到便被惊艳到了。若是年纪与他相当,他说不定会起追求之意,或者学其他的世家子弟一样,来个露水情缘。然而,这女孩的年纪不管对于婚姻还是爱情,都会使她的想法过于天真稚嫩,根本不适合他这种已经沉淀的中年男人。
思及此,喜悦的心情也就此熄灭。他不带任何想法地坦然抬眸,少女发育良好的胸部已经有C的大小。柔软的布料让一切事物都能被轻易看清。
胸部上凸起的两个点隔着衣物,光明正大地在傅则延的眼前晃悠。傅则延只觉得荒谬,这个女孩竟然不穿内衣?!被男人看到会发生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吗?还是其实她在勾引他?
因为一不小心的激凸,一无所知的花翠翠就在傅则延的脑海中阴谋论了无数次。
“傅先生,怎么样?你好些了吗?”花翠翠终于按通了堵塞的经络,停下来询问他。
傅则延感受脑海久违的清透,点点头,“嗯。”
花翠翠的眼眸亮了亮,邀功道:“那傅先生你现在觉得我好不好?有没有想和我结婚了呢?”
傅则延闻言皱紧眉头,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能治疗他的人,开始挟恩图报了么?他心下不耐,索性闭眼休息,没有理会。
花翠翠以为他睡着了,只好轻悄地下床,拿着碗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是不是花翠翠的错觉,总感觉傅先生似乎很不愿意见到她。她有些迷茫不解,在老夫人打电话给她问情况时,便老老实实地说了。“对不起奶奶,傅先生他好像还是不喜欢我。”她感到有些抱歉,没能达成奶奶的期望。
“男人都是比较内敛的,小延更是如此,他即使在心里有好感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老夫人知道他们进展不顺利,心里有些焦急,但还是安慰着花翠翠。挂完电话,转头就去找傅则延麻烦,“小姑娘帮你治病还愿意嫁给你,你有什么不满的?对她态度好点!”
傅则延心下更为不郁,对花翠翠的印象又下降一个档次。在一次日常送药时,他对这种上不了台的伎俩彻底厌烦。
“傅先生,这是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