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洲出精的时候,猛地抓住齐成贤的手,一双眼睛竟亮的有些吓人。以至于成贤还没有来得及抽手,一股股带着膻腥味的白浊,大部分都喷溅到青年的手上了,甚至还有他穿着的亵衣上。
齐成贤猛然反应过来,看了眼手上的白浊,想着自己方才大概是疯了。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霍长洲的手,慌慌张张的爬出了浴桶。手心温热,齐成贤不顾身上湿着,在外衫里摸出了一条帕子,力道十分凶狠地擦拭满手白浊。
三两下,齐成贤手上的精液就被他擦掉了,他却感觉怎么擦都擦不掉,手心手背,依然留有烫人的余温。
亵衣亵裤是穿不得了。
随即,他探头叫鸿云,让他把亵衣送过来,只说是给王爷沐浴弄湿了。
齐成贤转头去看霍长洲。
霍长洲还没回过神,精壮的双臂搭在桶边,目光却还盯着水面上发呆。
“王爷,更衣了。”
兴许是纾解一番后,霍长洲的火气消退了,这会儿子只是低头抠着手。便任由齐成贤替他擦干净身体,又给他穿好亵衣了和外衫。
鸿云是他的贴身家仆,和他一同收拾行囊,这会儿很快就把亵衣送来。
齐成贤照例让他守着门。
见霍长洲抵着脑袋,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他缓缓舒了一口气背过身,把身上湿漉漉的衣裤一一脱掉。
不料,霍长洲猛地自身后一把抱住了青年,齐成贤直接把压倒在榻上。
“王爷!”
但霍长洲却不理他,只是附在他耳畔旁,闷闷地笑着。
齐成贤还有些顾忌,毕竟鸿云在门口守着,想到要是被家仆听到动静,进来瞧见他们两个人这副德行,恐怕他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他的身上都凉透了,只敢小声让王爷起身。
霍长洲不依不饶压着他,显然还没有尽兴,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嗅了嗅,把齐成贤吓得直接缩成了一团。
“你身上好香。”
齐成贤恼羞成怒了,他身上的大半是药香,还有一部分则是石楠花味。
可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还像是登徒子一样,对他上下其手又摸又抱的。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气闷,一张脸冷了下来,还用手肘怼了安郡王两下。
原是想让霍长洲起身,但他脸上有些受伤,一声不吭的从他身上起身,闷闷不乐的坐在床沿上盯着他。
似乎想把他盯穿,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齐成贤一出房门,鸿云就问他为何这么久,又问他脸上怎么这么红了。
他想到王爷精壮的身材,没来由的心虚了。嘴上推说着房间里太热了,让郡王府上的下人去房间收拾。
鸿云四下张望一眼,压低了声音问他:“大公子,安郡王的伤势怎样了?”
齐成贤指了指脑袋,一张脸上十分的凝重,“王爷的脑袋是受了重创,有些严重,才形成了痴傻行为,一时半会儿没法让他恢复。”
鸿云顿时就垮了脸。
“鸿云,医者仁心,你去把我的药匣取回来,回头待我写上一副药方子,你拿着方子出府寻个药铺抓药。”
鸿云自小就跟着他,耳濡目染的学了一些。
待齐成贤交代完了,许久没有听到动静,抬眼一瞅,霍长洲呈‘大’字躺着,闭着眼在榻上睡得正香。
*
好不容易回了房间,他又研了墨铺了信纸,写信给弟弟和爹娘报平安。
写到霍长洲伤了头,还不清楚几时能清醒,并且脾气和秉性颇为古怪,十分难缠。叫他不知怎么应对,若日后稍有不慎触怒王爷,叫弟弟齐钰书帮他收尸即可……
想了想,他盯着信上的字迹自觉甚是荒谬。而且,齐钰书的心性单纯,必然会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齐成贤把信纸揉成了团,提笔重新写了封。只说和鸿云到了郡王府上,一切安好,让家中人不必记挂。
报喜不报忧。
夜里,因为舟车劳顿,齐成贤睡的特别香。在梦中他和父亲上山采药,青年好不容易看到一株还阳草,却被一块巨石压在了山下。
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齐成贤猛地睁眼,看到霍长洲压在他身上。
看到他睁开眼睛后,王爷张嘴叫了一声,声音不小,意识到并非是错觉,吓得齐成贤捂住了他的嘴。
鸿云的房间在隔壁,听到动静出来敲门,“公子,方才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齐成贤立刻答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鸿云你快回屋好好歇息吧。”
就在这时,他的掌心却有种湿漉漉的触感,温热的,带着轻柔的感觉。
齐成贤瞪大了双眼,霍长洲直勾勾望着他,舌尖竟在舔舐着他的掌心。
啊,果然还是在做梦吧?
齐成贤立刻松开手,王爷却抢在他的前头,扯着他的被子挤进了被窝。用一张具有迷惑性的俊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