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停……呜呃、哈啊……”夏清池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修长的手指痉挛着,胡乱地抓挠着自己胸前和腰上的触须,却根本无法将其拉开分毫,只将自己身上那条豆棕色的长裙揪扯出更多凌乱的褶皱,连领口都变得歪歪斜斜的,露出锁骨下大片白皙的肌肤,“……别再、哈……呃嗯……啊啊……”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本在腰间拼命推搡抓挠的手有些慌张地往下探,伸进裙摆之下,试图将那里折磨自己的东西给脱下,却每每由于使不上力气,而让自己的手指从那紧贴在皮肤上的裤腰上滑开。他又去拽那条吸饱了水之后,更紧密地勒在自己阴户上的珠链,可那一层轻薄到甚至没有多少附着感的丝料,却总无法让他将其拉出多大的距离,甚至只要动作的幅度稍稍大上一些,就能让那层湿滑的布料从自己的手中脱出,带着那串小小的珠链一起,“啪”的一声弹回他娇嫩脆弱的阴户上,带起让人分辨不清属于疼痛还是舒爽的刺激。
那条夏清池为了让自己安心而穿上的丝袜,此刻成了他逃脱玩弄的最大阻碍。
释放过一次的阴茎又一次立了起来,将被勒得贴身的长裙顶出一团明显的鼓起,夏清池却根本无暇去顾及自己此时的模样,只小声地抽噎着哀求,颠三倒四地说着“舒服”和“难受”的话。
当那个坚硬圆润的珍珠又一次碾操过肿胀的阴蒂的时候,下方那张努力地挽留着从自身磨过的圆珠的骚嘴,终于承受不住地抽搐绞缩,猛地往外喷出了一小股骚热的逼水——下一秒,夏清池胡乱地挥舞的手触碰到了冰凉的木制桌面。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强硬地缠绕拖拽着他的触须就收了那过重的力道,如潮水一般地从他的身上褪去。
然而,刚刚抵达高潮的身体根本积攒不起一点用以支撑的余力。夏清池的手掌甚至连多一秒的时间都没能停留,就从办公桌的边缘滑落,连带着整个原本依靠触手支撑的身体,也靠着实木的桌子跌坐到地上。
而这边的动静似乎终于吸引到了正对着话筒说明着什么的人的注意,他微微偏过头来,一双蓝色的眼睛微微弯起,盛满了醉人的温柔。
德里克对上夏清池晕着湿软迷蒙的双眼,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然后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地抵在唇前,做出了“嘘”的姿势。
就如同被提醒了某个一直忽视的事实一样,夏清池的双眼不自觉地睁大,刚刚才高潮过的屄穴痉挛着,蓦然又往外泄出了一大泡暖热的骚水——比之先前多了许多的淫汁渗过早已经彻底湿透的丝袜,淅淅沥沥地浇在身下的地板上,很快就晕开了一片遮掩不住的水痕。
并不那么强烈的性液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夏清池的鼻尖,勾扯牵拉着他刚刚被抛到一旁的羞耻。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单面玻璃另一边,还能看到来回走动忙碌的警员的身影,被德里克拿在手里的话筒当中,也能隐约地听到透过电流传递的人声,夏清池觉得自己该为眼下这随时都会被发觉的状况感到担忧、羞耻、慌张甚至恐惧,可没来由的,对上德里克那从自己的腿间移开,带着些许深意的视线,他的胸口却倏然窜起了一股无法压制的、强烈的委屈。
他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想要忍耐那股让自己的鼻子发酸的情感,可盈满了眼眶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只片刻就动摇了他的防线,让他从喉咙里溢出断续的哭声。甚至就连夏清池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拿着话筒的人却仿佛从中看懂了什么——夏清池不止一次地觉得,这个人似乎比他自己,还要更懂他。
“抱歉,”轻轻地叹了口气,德里克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柔声道了句歉,“我这边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您的电话就是现在使用的这个吗?”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得到了另一边的确认,“好的,我稍后再回拨过来。”
将手里的话筒放回桌上的老式电话上,德里克抬脚走到夏清池的面前,蹲下身平视他的双眼。
“虽然很想说你这是在妨碍我的工作……”单膝点地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一双迷人的蓝眼睛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形,“但怎么办呢,”夏清池听到他这么说,“……我好像很享受这种‘妨碍’。”
还不等被浸泡得发软的大脑去理解分析这句话的意思,夏清池就看到了面前的人那放大的眼瞳当中,倒映着的自己的模样。
唇上柔软的触感慢了半拍才传递过来,身体的反应却先一步推促着他仰起头,张口去含吮对方的唇瓣——然后被更为热烈地攫取掠夺,连嘴唇都传来些微的胀麻疼痛。
德里克按住夏清池的后脑勺,也不深入他的口腔,只一遍一遍地吮吻舔咬着他的双唇,为那两瓣红润的软肉涂抹上湿亮的水光,直到这个早已经被调教得熟谙性爱的双性人,忍受不住地主动探出舌尖,呜咽着探入他的嘴里,邀请他进行更进一步的侵犯。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两人交叠的唇瓣间滑落,夏清池喘息着,本能地吞咽着那不知道属于谁的唾液,些微在舌尖扩散开来的淡腥味,让他感到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