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到他的身上和脸上会有不少溅射上去的鲜血,瞧着触目惊心,只是不知道是在储杨活着时这样折磨他,还是在杀了他以后才一怒之下分尸的……
不过以柳君华对他的了解,更倾向于前者。
沈长容在他面前伪装的再好,但仍然经常为了他的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又或是一句话,突然陷入某种疯狂的执着。
他不过随口说了句‘模样生的不错,只可惜空有一副皮囊’,讽刺沈颐不聪明,然而沈长容却只听进去了前半句。
他不允许其他人入得柳君华的眼。
柳君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慵懒道:“你不要这么快把人给弄死了,不然可就没得玩了。”
明明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悦耳,可是落在沈颐耳中仿佛是来索命的,他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他觉得自己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心中期盼着父亲带着前来救他。
柳君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放心,我们现在不会杀你。”
“我们怎么可能让你死的这么痛快呢。”
沈颐闻言,只觉得心中更加恐惧了,他脸上痛的厉害。沈长容方才把他拖入地窖,很快就变得一脸不耐烦,取出他口中布条,从腰间掏出的一柄狭长的短刀。刀鞘通身是玄黑的,刀身是弯曲的,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对着他的脸划了数刀。
沈颐厉声惨叫着,他的脸被毁了。
他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之子,平日里身边都有下人伺候着,即便比武切磋,他们也会顾忌着不敢真的伤到他一分一毫,可如今被人硬生生的用短刃划在脸颊上。
看着一双眸子沉静如水,但下手却一下比一下狠的沈长容,沈颐心中害怕得很,他知道在那看似无风无浪的死水之下,依然涌动足以将他吞噬掉的可怖暗流。
这是一个可怕的怪人。
沈颐感觉脸上一抽一抽的疼,他恍惚想起来当年床上染着血,被开膛破肚的兔子,现在看来一定是沈长容所为。
他无比肯定自己会死在沈长容的手上。
他看向面容俊美的青年,慌不择言道:“沈长容他心狠手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留他在你身边迟早会杀了你的。”
沈长容正擦拭刀刃上的鲜血,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看向柳君华。
瞧着少年错愕又委屈的眼神,柳君华打心底的有些想笑,他扣住了沈长容的脑后,双唇若即若离的触碰着他的唇,沈长容耐不住挑逗,反客为主深深吻住了他。
沈颐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他一时间震惊的连疼痛都忘记了,呆愣的看着他们,好像土地就要在他脚下裂开般。
他以为沈长容进入琼芳宫后,必然也是处处小心,时时在意,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就算他背叛了武林盟为他人所用,可他是父亲的义子,魔宫宫主定不会重用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之间竟是这样的关系。
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