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沈长容只是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
沈光远见状,心中就更加没有底了,他蓄力一掌呼的直取沈长容心窝。
这一掌欲夺少年的性命!
可是让他彻底始料未及的是,沈长容识破了他的意图非但不躲不避,反而还奋力以掌相迎。
在甫一对上沈长容的掌心后,沈光远登时察觉出不对劲来了,眉头微蹙,感觉到体内的内力在被源源不断的吸走。
不好,结合沈长容的剑法和掌法,沈光远断定他拿到的两本秘籍都被改动过。
“砰——”
一股磅礴的威压在比武台上弥漫,沈光远被震得胸口处一阵沉闷感。
声势骇人,台下的人不由得感觉头皮一紧。
沈光远全身骨骼咯吱作响,大喝一声,一手成爪状陡然朝他抓来。
只见沈长容足尖轻点骤然掠起,涌动着震荡之力的一掌,以居高临下之态,硬生生的将沈光远抓向他的手骨震碎。
“嘭——”
沈长容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这一掌竟将比武台砸出一个巨坑。
“等等,这莫不是少林的罗汉佛掌!”
“此子不凡啊……”
就连台下的青云派的弟子们都看呆了。
“师兄,咱们门派还有这等掌法?”有年岁不大的小弟子一脸吃惊的问。
“笨,这掌法一看就不是青云派的。”
青云剑犹如银龙般穿梭,发出嗡鸣之声,长剑直指沈光远的喉咙。
“沈盟主,你输了。”
雪亮的光剑让沈光远眯起眼,他蓦地看到沈长容脖颈上的羊脂玉佩,顿时瞪大眼睛,“你这玉佩从何处所得?”
“哈哈,沈光远也有今日啊!”台下不喜他的宗主掌门顿时讥讽道。
“溃败在自己义子的手上……”
沈长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羊脂玉佩塞回前襟里,说道:“今日,在下并非冲着号令群雄的武林盟之位而来,是为揭穿青云派前任掌门真正的死因而来。”
台下的武林中人听出不对劲,皆是面面相觑,神情一片错愕之色。
青云派弟子们一时面色慌张,“难道宋掌门的死还另有隐情不成?”
“莫不是还和沈盟主有关?呸,恐怕日后不应该叫他沈盟主了。”
沈长容慢条斯理的将一切都娓娓道来。
众人一听顿时大骇。
“什么?小子你的意思是……”
“好啊,我就说沈光远这老贼,打着为民除害的名号怂恿各门派派人,同他一同上山歼灭琼芳宫,原来另有目的。”有人提起他来就气不打一出来,含恨道:“我的师兄弟都死在里面,想不到竟是为了两本秘籍。”
“是啊,当日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来果然是他做贼心虚啊,生怕被他人发现,所以一把火烧毁了琼芳宫。”
“但是你说宋掌门是被他毒杀,难道说少侠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吗?”一位德才兼备的前辈捋着花白的胡须问道。
“当然,没有证据在下也不敢如此行事。”
事到如今,一切发生的让人始料未及,谁来坐这盟主之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光远究竟有没有毒杀宋掌门。
“沈盟主,我想你一定眼熟这个。”沈长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里面装着的正是寒毒。
沈光远目光闪烁了两下,眼中爆发的愤怒变成了阴鸷的精光。
他错了,大错特错,以为沈长容会顾忌他们之间的血脉之情站在他身边,可是现在,他的亲儿子却妄图揭穿自己。
早知道是这么个白眼狼,一开始就不该心软,直接把他杀了的好。
咻——
一道极细的毒针自他的袖中飞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台下飞出一把长剑截住了毒针。
银光闪过,众人只见这长剑飞回台下,不由得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沈盟主,暗器偷袭绝非君子所为。”那人戴着个大大的帷帽,看不清样貌,掏出手帕正一点点擦拭着剑刃。
即便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听他声如朱玉,看身手就知绝非等闲之辈,有人问道:“少侠要不要上去比试一番。”
但那人却兀自摇了摇头,长剑收鞘,“倒不如喝酒来的痛快些。”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人群。
“沈光远这厮这么着急灭口,想必这位小少侠十有八九说的是没错了,踩中了他的尾巴才会在众目睽睽下行凶。”
“贫尼来迟了。”张师太的声音传来,而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位女子,正是在雪晴生前伺候她的贴身大丫鬟心柔。
心柔举起了手中之物,问道:“沈光远,你可还认得此物吗?”
看清楚他她手中的东西后,几个大门派的掌门登时起身,“什么,这不是盟主信物金玉璜嘛!”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