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将炸毛的人抱在怀里,憋着笑的安抚,“行了行了,有伤呢,就这么晾着吧,别折腾了小祖宗。”
他一边把人按在怀里,一边感慨着,心头那点没来由的郁气也随着这些小插曲消散大半,“也就只有我这么惯着你了……”
时悦被抱在怀里挣不开,只好放弃抵抗,心里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大少爷一身臭脾气,居然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多大脸?
因为这点见不得人的小插曲,时悦后面哪怕难受的火烧火燎也死活不让李费给他吹,还嚷嚷着要回家。
只不过他现在这情况,就算回了家行动也很不方便。李费倒没什么,他想让人留下来住几天,时悦怎么可能答应!
开玩笑,床上的肉体关系而已,就这么登堂入室真的好么?
李费皱着眉头,看着他已经不那么明显,但还是有些红的伤处。
“啰嗦什么,让你待着就待着。”
时悦还没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哥哥,是我。”
是李星睿。
时悦怔在那里,下意识看向李费。
李费看了一眼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也没说话。
可是门外的人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敲响了门,声音隔着门扉听得有些模糊。
“哥哥,时悦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外面的人低落的自言自语,“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能让我进去看看时悦么?”
李费垂着眼,手指轻轻摩挲着时悦踩在床上的脚指头,粉粉嫩嫩的,像一颗颗水润的肉色葡萄。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眼帘低垂,任凭隔着一道门的弟弟在徒劳的说着什么,却始终一言不发。
时悦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他。
却看到他的神情很平静,好似又恢复了那种令人陌生的平和淡然。
时悦有些不安,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门外的人说了两句后发现没人理他,也逐渐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久到时悦都以为他离开了。
门外的声音又响起,幽幽地,带着一种令人莫名悚然的气息。
“果然,我就是个什么都干不好的废人。”
那一瞬,时悦看到李费缓缓闭上了眼。
他仿佛听到了谁在内心深处嘶哑又沉重的喘息,宛如濒死之人,迷茫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