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吃完了半只鸡,昭厌抹嘴:“小二,再上些菜来。”
小二用身前的布巾擦了擦手:“好勒!”
他们吃饭的桌子在客栈的角落,大堂非常宽敞,中间几桌人灌了几大坛黄酒,上了脸,大着舌头道:“诶,你们听说了吗?曹家的儿子不行了。”
“不行?什么不行?要死了?”?
“不要,那个不行,还能哪方面不行,就那方面不行呗,举不起来了。”大汉打了个酒嗝,哈哈大笑。
听见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喊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行,人家不行会告诉你吗?你试过啊!”
“你放屁!谁不知道曹家最近在找医术好的郎中,还重金悬赏,为的就是这事,我爹懂点医术,也去了,但是……无能为力啊!”
“作孽啊!这曹家不得绝后了吗?平时坏事做尽,结果怎么样,报应不爽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你们听说了没,前些日子那曹寅跑去捉奸,都撵到汇凡城去了,一定是他不行了,满足不了那小妾,才出去偷的情。”
“诶,此言差矣,那青楼的女子都荡得很,依我看呀,那情郎,怕是早都有喽!”
“啧啧啧……”众人感叹,这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可比说书先生有意思多了。
昭厌听得津津有味,乐得不行。
应蜚瞥他一眼,道:“快点吃,明天一早就出发。”
酒足饭饱之后,昭厌窝在地上酣睡,应蜚躺在床塌上睡不着,过了许久,困意才翻卷上来,入梦边缘,窗扇小声地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屋子里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人,那点睡意被搅得一干二净。
应蜚闭眼,没立即起身,想知道这人究竟要干什么。
那人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不小心踢到了昭厌,显然没想到地上还有一人,惊得后退几步,连带着动静都大了几分,昭厌嗯了声,翻个身继续睡了。
那人来到床前,观摩良久,应蜚感到自己精气丝丝缕缕地剥离体内。
应蜚立时睁眼,眼前的一幕格外诡异,一个人形的生物肩膀上顶着一颗巨大的粉桃,那粉桃开裂般瞬间绽成几瓣,内里猩红,滴着恶臭的液体。
那东西不料应蜚醒来,几瓣展得更大,想一口咬掉他的头。
应蜚抄起随身携带的酸与,抽向那粉桃,粉桃咬住酸与,缓缓合拢,搓磨一阵,似乎想消化掉它。
应蜚绷紧酸与,轻轻一弹。
粉桃哇一下吐出酸与,内里被烙出黑色的鞭痕,瓣肉大张,像人似的用力地咳嗽。
“不要什么都吃,有毒。”应蜚侃道,嫌恶地收回鞭子,上面还沾着湿淋淋的粘液。
这番动静把昭厌吵醒了,他还有点懵:什么情况,怎么打起来了?
片刻后,也加入战局,那不人不鬼的东西原本就落入下风,粉桃内外伤痕累累,这下更腹背受敌,防住前面有防不住后面,剑伤鞭伤交错,人形身上的粉衣破破烂烂。
粉桃似乎急了,再不动作就要交待在这,那颗东西奋力张开,撑到难以再下的程度,高亢的叫一声,想做临死前的挣扎,谁知,它这是打了个假把式,眨眼间跃到窗口,向下仰栽,整个人落出客栈。
两人都没有去追,昭厌这才问道:“怎么回事?那东西长得好丑!”
“翻窗进来的,要吸我的精气,然后就打起来了。”
“它为什么要吸你的精魂?”
“等着看吧,它会再来的。”应蜚坐在床上,打算睡点觉,把酸与扔给昭厌:“把它洗干净。”
昭厌举手抓住鞭鞘,嫌弃道:“这上面什么东西?”
“那东西的粘液。”
“为什么又让我帮你干活儿?”昭厌气鼓鼓道,抬眼一看,他已经和被睡着了。
昭厌任劳任怨地叫来热水,替他洗鞭子,并决定下次见到那粉桃一定给它割下来,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