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别乱说,我这是寻欢作乐的好地方,可不是什么污秽之地。”宿骞江说完这句朝陈誉眨眨眼。
陈誉:......
那老夫人厌弃地瞟了一眼宿骞江,让他儿子回家。
谢予安的耳朵被揪得通红,“娘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逛窑子还是玩男人?!”老夫人怒骂。
谢予安脸皮也不厚,还是要面子,当众这么被骂还是羞耻,他让那些壮汉将箱子抬回去,自己像条丧家犬一样老老实实跟着老夫人回去。
刘绾君上前去搀扶却被冷冷地拒绝,伸出的双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谢予安从不看她,施舍一点目光都不肯。
她不由得嫉妒那个叫楚时清的男人,而到底他又是凭什么呢,凭什么谢予安掏心掏肺对他呢?当她知晓自己丈夫是个短袖,她里一阵恶寒,两个男的怎么能…做那种事呢?
……
“楚时清倒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宿骞江在面具下藏着笑。
陈誉只能看到他嘴角扬起,指不定这人眉眼笑得多弯。这人总是划不清和别人的界线,也总爱把撩人的那套用到自己身上,这让他感觉不舒服,宿骞江若是对哪个人好,那必定是肉体关系,但他和宿骞江却又不是那种关系。
他感觉宿骞江对他和那些人又有些不同,他说不清是哪里不同。
他懒得搭理宿骞江。
上了楼发现楚时清在窗边喝茶,估计是萧霁尘送他的茶。
陈誉:“萧少爷呢?”
楚时清:“刚走。”
他看着楼下渐渐散去的人,眼中不带一丝温度。
陈誉:“谢予安等了你半天,刚刚被他娘捉回去。”
楚时清嗯了一声,继续喝他的茶。
宿骞江双手环抱倚靠在门框边,“楚时清。”
那人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怎么?”
“陈誉帮你拦了这么多麻烦事。”
“所以?”
宿骞江踱步走到陈誉身旁,而后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道:“明日便是陈誉生辰,我带他去玩。”
楚时清喝着茶挑眉看他。
陈誉不喜离人这么近,心中别扭,他正想拨开宿骞江的手,那人就自觉的将手收回去,心里突然空了一下。
“你就别想着使唤陈誉,明日他归我。”
什么玩意儿?
什么叫归他?
陈誉顶着一张青涩俊秀的脸皱着眉瞪他。
宿骞江伸手轻掩住他的眼睛,笑道:“别这么看我,我知道我生得美。”
陈誉:……
楚时清:……
陈誉冷着一张脸默默下楼。
“你可帮我看好小誉,别带着他和你的那些人厮混。”
他还是信得过宿骞江,虽然这人比他还要风流,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有分寸,宿骞江对陈誉的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陈誉这根木头就是不开窍,楚时清说他是当年被水溺了脑子,看上去聪明伶俐,其实是一根筋的傻小子。
宿骞江拱手假模假样地行个礼,“那便谢过楚公子了。”
随后他也下楼去找陈誉,平日无事可做陈誉就喜欢在秦淮河畔边挨着醉花间长得歪脖子树那练习吹笛。
时常见他在那横长出来的粗大枝干坐着,有时候吹笛,有时候远远看着河畔对面的闹市。
宿骞江走到河畔边,果真见到树上坐着一个少年。
“你也不怕掉水里。”
少年还是没理他,宿骞江也习惯了陈誉这种不爱搭理人的态度。
“下来,带你去置办一身衣裳。”宿骞江在树下面望着他。
“不用。”
“给你过生辰。”
“不过。”
宿骞江笑了,死脑筋。
他耐心哄人,“好,不过生辰,你下来,我明日就带你去逛夜市。”
这个挺有吸引力的,醉花间的人一般不能随意出去玩乐,当然楚时清是个例外,人是第一舞姬,宿骞江也得让着他。
陈誉思索片刻,打算下去。
正当他起身想下去时,他摸到自己腰间别着的玉笛,宿骞江送他的那只。
不行,不能被那家伙看到。
指不定又要被戏弄。
宿骞江见他愣在树上,以为他害怕不敢下来,他伸出手笑着说:“我接住你。”
陈誉悄悄地将笛子别在腰后,只要他跑得快,藏得好就不会被看到。
而后他纵身一跃,扑到宿骞江怀里,那人很轻易的接住了他。
“你该多吃点,太轻了,我又没亏待你。”
宿骞江说什么他没听清,他只闻到这人身上让人沉醉的香气,还有笼罩着他的气息。
这让他想起自己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也是被宿骞江抱着。
他那时冷得浑身发抖,自己被一个人捞上来,下一秒就被送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