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骞江…把陈誉的卖身契给我!!”
房门被一把踹开,楚时清直接把那些银子砸在宿骞江身上,眼眸中的狠厉似一把杀人的长剑。
“这么多够了吧!你他妈把小誉还给我!!”
宿骞江抱着陈誉,眼眸中没有半分光亮。
“不…”
楚时清上去揪住宿骞江的衣领讲他带到自己跟前,恶狠狠道:“钱还不够吗?啊!你他妈到底怎样才能放过陈誉?他被你弄成这样了!你还想干什么?!亏我那么信任你。”
狠厉地拉扯直接把宿骞江腹部才愈合一点的伤口扯开血不可抑制地溢出,霎时便染红了衣前一片。
“不…你不能带走他。”
楚时清直接上去把宿骞江摁在地上揍,按宿骞江的力气完全可以压制楚时清,但他偏偏躺地上任由楚时清打他,任由献血流出。
一个拳头打在宿骞江肚子上,宿骞江皱眉,闷声一口血喷出,连带着这些天郁结在心的恶血。
“你他妈为什么不放过陈誉!!”
“宿骞江!你太让我失望了!!!”
平日里波澜不惊不带一丝对于感情的楚时清,此时就像疯了一样把宿骞江摁在地上。
那血溅到陈誉脸上,好像是被热水烫着似的,陈誉抬起眼眸,看到宿骞江趴在自己面前,浑身都是血。
那人还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地笑着,“抱歉…血弄到你身上了。”
陈誉瞳孔一缩!
“别…别打了!!”陈誉直接扑到楚时清面前,看着红了眼的楚时清,“时清哥哥…别打了。”
楚时清愣住,有些愣神,“小誉?你…你清醒了?!”他抓着陈誉的肩膀。
“清醒了…让你担心了。”
楚时清摇头,颤抖着手抱住陈誉:“小誉,我带你回…”他正想说带他回家,可是,他们并没有家啊。
他拉起陈誉径直往外走,“走。”
宿骞江嘴微张,但听不见声音,看唇形大概是在喊陈誉的名字。
陈誉回头看了眼宿骞江,那人也看着他,用眼神挽留着。
……
宿府外面。
萧霁尘一直手拿着折扇靠在门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门框,宿府的家丁和侍卫被萧霁尘带来的人给牵制住,颇有一副烧杀抢掠的架势。
而“烧杀抢掠”的头目非常有闲情地赏着宿骞江院内被雨打落一地的桃花。
“马车备好了,走。”萧霁尘帮忙扶住陈誉,陈誉连着好几日没有正正经经吃过东西,身子虚弱的很,现已晕了过去。
等楚时清和陈誉都上了马车,萧霁尘让他手下的人撤下。
马车内陈誉一直昏迷,看他眉头紧缩大抵是被梦魇住了,楚时清担心地一直看着他,才清醒不久又晕了过去他真怕这人一昏迷过去就再也不醒。
陈誉突然攥紧楚时清的衣袖,面露惊恐,“不...不。”
楚时清俯下身去听他在说什么。
"走开,走开...别碰她。"
萧霁尘:“被梦魇住了?”
楚时清点头,目光在陈誉身上从未离去,这让萧霁尘不是滋味。
他不咸不淡地道:"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你身边的仆从,没想到你这么在意他。"
他打开折扇若有所思地用目光打量那个少年,原来楚时清喜欢这种类型,清瘦干净的少年。
楚时清:“他... 是我弟弟。”
“咳咳...”萧霁尘突然被呛到。
玩这么花?喜欢认床伴当弟弟?
萧霁尘有一瞬间感到不安,他似乎年纪比楚时清小,难不成以后他在床上还得管这人叫一声哥,这人才会让他进去?
楚时清鄙夷地看着他,“我姨娘的孩子。”想什么呢。
萧霁尘再一次被呛到,他尴尬地把头瞥向一边,“哦...你对你弟弟挺好。”
马车内突然安静。
“你...弟弟的卖身契那人给了吗?”
楚时清摇头,“打算过几天去找他。”
陈誉的神色稍微缓和些,但拽着楚时清袖子的手一直没松。
秦淮三月桃花开的煞是好看,近来几日落了雨,打落一片桃花,还没来得及欣赏游玩花期就这样过去。
......
"少爷你这是何苦。"老奴跪在宿骞江床边,看着大夫换下一片又一片血红的纱布。
“你们少爷是被仇家找上门了吗?下这么重的手。”大夫边上药边自言自语。
宿骞江躺在床上,脸色煞白,“陌路。”
侍卫抱着剑走到他床边,"少爷,您说。"
“查的怎么样了?”宿骞江刚想起身就被大夫摁回去。
大夫厉声呵道:“不要命啦!!”
陌路:"查到了,刘绾君干的,也就是谢予安的妻子,她本是花钱雇人陷害楚时清,阴差阳错火烧到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