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在所有人之外的气息已经比之前少了大半。
··所以,其实不是同类。
··北堂找到了自己的刀鞘,而狼从月还没有收起利爪。
··豹厌这样定义。
··南宫不知道豹厌在想什么,他总结事情的起因结尾,“原本打算驱逐从月的豺狼,又临时起意想要吞并林外部落,不过没得逞,林外部落损失了一个担当守卫的兽人,他的遗孤部落会负责照顾他成年。”
··东方摇摇头,这人可真不会讲故事,这么心惊动魄、能水两章的剧情他居然两三句话就给总结完了,不过更重要的是——
··“所以狼从月回不去了?”
··“是不是我们隔壁那一家?”
··“那能收留我吗?”
··三个问题,三个人的疑问。
··狼从月对东方点头,“对,不过我也不想回去。”
··南宫则有些诧异的去看豹厌,“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我们隔壁那一家。”豹厌指指自己的耳朵,“我昨晚听到了些动静。”
··而狼从月的问题由北堂的一个“呵”字作答。
··一时没了话题,西门在一片静默中悄悄举手,“我们是不是该去摆摊了?”
··“……”
··生活不易,摆摊为计。
··南北东西,齐齐叹气。
··“走吧,还能怎么办呢?”
··东方对着远方已经升到半空的太阳高歌,“这就是生活啊!”
··南宫和豹厌立刻投去嘲讽,“唱得比你感慨的对象还烦人。”西门藏住嘴角的笑,拍拍男人金色毛茸茸的发顶以作安慰。
··狼从月挨近常态就是沉默的男人,“你们真有意思。”
··对于满身野性、不羁不驯的兽人,北堂的常态更接近于自动屏蔽,把刀甩出一片刀花,收势入鞘,男人拍拍衣角不存在的灰,抬步走了出去。
··狼从月嗤的笑了一声,没什么含义。
··北堂。
··他念着这个名字,舔了舔牙。
··银白色的狼,终于选定了他的猎物。
“怎么不去跳一个?”
··南宫戳戳北堂,晃动的火光照应在他的脸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瞳融着一团暖光,他嘴角带着笑,声音放松,“那边不是有人在等你?”
··北堂靠在树根附近,篝火离得他很远,喧闹在他面前铺展,眼底倒映着众人开怀的情态,摇曳的火焰指向云霄,星光避让,月盘并不冷淡,兽人把篝火堆得很高,相信光热会承载他们想说的话传给天上的兽神。
··“他不是人。”
··“哈哈哈哈那我陪你跳一个?”
··话音未落,永远在男人身后的某长发兽人一尾巴甩过来,把人一圈圈缠住,鳞片相擦发出细碎声响,“我的。”
··南宫已然习惯,权当自己是个无知无觉的假人,“你其实早就不生他气了对吧,难得有个不在乎你冷脸的,对人家好一点。”就算不做朋友,北堂和狼从月接触多了,关系总会好一点吧,不要一有空闲就去打架啊,万一伤到花花草草小朋友怎么……咳,总之大家长真的很为难的!
··“或者试试……”知道北堂不怎么喜欢 “交个朋友”这话,他故意这四个字模糊了过去,“反正也不会吃什么亏。”
··上次南宫这样循循善诱还是在说他“你现在看什么生理课本太早了,长大了再说”的时候……
··思考了一下,北堂觉得自己领会了。
··不想辜负“老父亲”的期待,男人垂下眼睫,光热似乎把他与生俱来的冰寒消散了些许,他应了一声,站起来向另一侧走去。
··狼从月的狼鼻子远比狗鼻子好使,男人的位置稍一变化,他就迅速跟了过来,“来找我的?”银白色短发的兽人两手抱怀,侧着身子低头去看他的发旋,习惯性扯开笑容口花花,“不用你找我自己就来了,这么懂事有没有什么奖励?亲一个就行,我不贪心。”
··北堂缓缓停下,他们正走在接近树林的小路上,人迹罕至,周围没有人家居住,男人抬头去看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兽人,微扬的下巴,熠熠闪光的眼,撑起他丝毫不弱于兽人的气场,“试试?”
··狼从月瞳孔骤缩,亮起一点幽绿的光,他是兽,本身就忠于自己的欲望,并且完全不会为此感到羞耻,“来啊。”
··高大的兽人收敛一身攻击性,任由眼前黑衣黑发的男人一步步将自己逼进树林,两人退入黑暗,只有树叶间隙漏下的清冷光柱和他们一样交错着,照亮晃动的衣角。
··北堂把人按在树干与胸膛中间,回想当年那本只看了几页就被南宫发现没收的“生理课本”,似乎第一步是要先……他稍稍踮脚,一手撑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放在男人肩头,生疏的把嘴唇送到男人唇上。
··一秒后,他收了回去。
··狼从月环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