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定住了一样,先是浑身发冷,然后便是头皮跟着发麻。
——这个男人的一切,好像是有人拿着世界上最尖利的刑具刻在安德烈的脑子里一样。
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逆着光,俊美面孔上,那双银灰色的双眼冷冷的看向安德烈。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孩子。”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如既往的冷酷,轻而易举的刺穿了安德烈一直伪装坚强的内心。
安德烈呆呆的和男人对视了一眼,不消几秒钟,就立刻无助的低下脑袋,从头顶滑落下来的金色的发丝遮挡着安德烈透露着恐慌的湛蓝双眼。
自战争结束之后建立起来的所有的自信在这一瞬间被击垮。
过往的一切——冰冷的、嗜血、而又阴暗的,像是蓬勃的海水一般,涌进了安德烈的脑海。
安德烈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有着本能的恐惧,双腿开始泛软——要知道,即使在梦里梦见这个男人,安德烈都会吓得不敢立即醒来。
好多次,安德烈在醒来之前都会不由自主的说梦话,询问这个那人的意见,如同觉得自己身负着罪恶一般,喃喃询问他:
“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我可以从梦中醒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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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忍不住的向后倾斜,安德烈似乎是想转身逃开。
男人放下手上的酒杯,踏着军人特有的整齐平稳的步伐,姿态优雅的走到了安德烈的面前。
安德烈大大的睁着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双手的手心贴着身后的门板,指尖因为用力的按着门板而泛白,手心渗出了汗水……看着地板上男人的影子缓缓的走进,还没缓过神来,眼前男人向来有力的双手强势的捏着安德烈的尖尖的下巴。
“想逃走?”
男人像是狼一样的,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主……主人。”
男人上前一步,安德烈立刻抱着男人的双腿,闭着眼睛,习惯性的把脸颊在男人的大腿一侧磨蹭着。
多年的调教,使得安德烈忍不住在靠近这个男人的时候,就会陷入男人最喜欢的模式里面。
因此,最初离开集中营的那两年,安德烈几乎无法生存—— 因为他没有自己的习惯。
男人把低声的笑了笑,“乖。”
安德烈乖乖听话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会很愉悦。
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安德烈的嘴唇,安德烈猛的一口把男人的手指含在嘴里,不停地允吸着,直到只到有唾液从安德烈的嘴角流出来。
一双碧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弯下腰,坐在地毯上,面向安德烈,一只手指勾起安德烈的下巴,安德烈的嘴唇看起来异常的娇嫩。
“宝贝,这些年,有没有人碰你?”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身体因为恐惧而向后缩了缩,摇头说,“没有,主人,没有……”
他止不住的浑身颤抖,他的身体,一直是他一个人的。
多年前,安德烈就被灌输这样的思想——这副身躯,不属于父母、不属于战友、不属于国家,不属于自己……他只属于他。
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右手突然抓着安德烈白色衬衫的衣领,用力的扯开安德烈的西装,然后是里面的衬衫,衬衫上面的纽扣瞬间散落了一地。
安德烈呼吸困难,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男人低下头,把安德烈压在地摊上,一边温柔无比的亲吻着安德烈的背部,一边脱下安德烈的裤/子。
“安德烈耶维奇。我以为你死了。但是,上帝又把你送了回来。”
安德烈失神的、几乎是本能一般的掰开自己的双腿,毫无羞耻心的露出自己的赤裸的下身,甚至机械的把自己的下身调整到最让男人容易进入的姿势。
一切恍惚如梦一般,安德烈恐惧而又有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心脏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它沉寂,去却又随着男人的动作为不停的跳动。
他如同一条最下贱的母狗,饥肠辘辘,无家可归,在遇到失散多年的主人的时刻,他臣服,跪拜,并用最淫贱的姿态,向主人露出自己的生殖器,直到取悦对方,并不分场合,即使在初次见面,即使在地毯上,他也能习惯性的,顺从的摆动臀部,然后,为了用身体取悦他而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