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赶忙直起腰/身,一把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然后低垂眼睑,似乎是不想看见尤迪亚那张脸。
路德维希挑挑眉,低头亲了亲安德烈的嘴角,“等着我,安德烈。”
安德烈没有理睬路德维希,只是猛的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不想看见路德维希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也出奇的讨厌那个女人的声音……
比上一次看见她还要讨厌!
门没有关上,外面很快便传来了路德维希和尤迪亚的对话声:
“尤迪亚,你今天真是容光焕发。”
“谢谢你,蓝~那个男孩子是?”尤迪亚问好奇的询问道。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安德烈的耳边。
安德烈恼火的听着路德维希恭维那个女人的话,那些该死的甜言蜜语,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紧紧的咬着嘴巴,想起昨天那个女人羞辱自己的话语,还有刚才路德维希和尤迪亚的对话,指不准一会儿这个死女人又要在路德维希面前这么形容自己,一定是用世界上最最恶心的、低贱的形容词,突然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沾/湿了床/单。
安德烈无声的哭泣着,伸手把被子扯在脑袋上,眼睛在黑暗中直视着前方,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里,用力的咬着。
被子里沾满了那个路德维希身上的味道,安德烈深深的吸了一口,突然厌恶的扯开被子,把脑袋露了出来,然后紧紧地抱着枕头,枕头
上有淡淡的雪茄的香味,安德烈伸手抹了抹眼泪,把枕头狠狠地全部摔在了地上……
“父亲常常提起你呢,蓝,你实在应该回家看看……”
楼下传来那个女人有点装腔作势的声音。
安德烈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很快又传来路德维希的声音。
安德烈忍不住站起身子,走下床去,想看看路德维希在和那个女人干些什么。
“丁丁……”
脚上的链子掉在地毯上发出了响动声。
安德烈赶忙弯下腰,伸手把链子拿在手上,然后拉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朝走廊走过去。
“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德国?”
“战争结束之后,我想我会立刻回到德国。”
“……”
…………………………
安德烈站在走廊大大的廊柱后面,看见路德维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和尤迪亚说话,语气异常的谦和,身子微微的往后倾斜,交叠
着修长的双/腿,路德维希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完完全全是贵族公子的风范。
路德维希乌黑的发丝被整齐的梳在脑后,露出了路德维希漂亮前额,更显得意气风发,俊美不凡。
安德烈一伸出脑袋,就看见那个女人脸上开心的笑容,弯腰伸出带着祖母绿宝石、保养很好的右手打算端杯子喝酒,路德维希便礼貌的
起身为尤迪亚倒酒,尤迪亚露出了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安德烈直直的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很别扭,便朝后退了一步,手上的链子掉了下来,正对面的路德维希抬起头,面无表情
的看了安德烈一眼。
安德烈同样冷冷的回看了路德维希一眼,转身走进了房间里,站在卧室里面用力的甩上门,然后浑/身瘫软的趴在床边,抖动着肩膀开始
无声的抽泣,眼泪肆无忌惮的掉了下来。
安德烈无声的抽泣了一会儿,便转身趴在地上,把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扔回床上,然后从床脚拉起被子,钻了进去。
眼泪还是簌簌的往下滴落,安德烈伸出手随意的在枕头旁边摸索着,突然摸索到一块手帕。
安德烈便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脸颊,擦干净眼泪,才发现,这是路德维希的手帕。
安德烈失神的盯着手帕,然后把手帕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吸了一边,手帕上面带着路德维希淡淡的体香。
安德烈猛的把手帕放在自己的嘴里,用力的撕扯着,直到把手帕完完全全的撕扯成碎片,然后一片一片的扔在地毯上。
直到折/腾的筋疲力竭,安德烈才蜷缩着身/子,陷在床铺里。
不一会儿,便有人走了上来。
安德烈掀开被子,看见尤迪亚面带微笑的站在卧室门前。
安德烈冷冷的说:“你过来干什么?”
漂亮的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欢迎】:
尤迪亚冷笑了一声,一边迈着优雅的步伐,一边用右手抚摸着自己左手的手指:
“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先生过来了,要和蓝谈些事情,我就上来走走。”
“那请随意。”
安德烈不理不睬的闭上了眼睛。
“你可真是个没教养的孩子,刚才那么大的摔门声我们可都听到了。”
尤迪亚语气带着挖苦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