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反抗?我的小仆人。”
安德烈刚想发作,路德维希就把安德烈的身体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坐正了身体,修长的手指放在了黑白的琴键上。
一首缓慢优雅的曲子从路德维希的手指下面流淌出来。
安德烈转过头看着路德维希,发现路德维希弹钢琴的时候,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看见安德烈的转过头,路德维希抬起头亲/吻安德烈的嘴唇,手指继续在琴键上动作着。
安德烈的侧过脸,双手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不说话。
路德维希把双手从钢琴上面拿了下来,然后低声说:“好听么?安德烈耶维奇。”
安德烈点点头:“好听,这是什么曲子?”
路德维希看着安德烈:“《有着一双明眸的少年》。”
“谁写的?”
路德维希把脸颊凑在安德烈的脸颊上,“我写的。”
“写给谁的?”
安德烈不敢看路德维希的双眼,只能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路德维希有力而温暖的手掌握着安德烈的双手,另一只手搂着安德烈的腰,低声说:
“我身边除了你还有谁?”
安德烈抿着嘴唇不说话,路德维希双手顺着毛衣往上去一直伸到胸口上,安德烈僵硬的身子立刻变得柔软起来,低低的喘//息了几声,习惯了性爱之后,安德烈身体开始变得很敏感,容易情动,他忍不住转身搂着路德维希的脖颈,用力的吮//吸路德维希的嘴/唇。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让安德烈亲//吻,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想要了?”
安德烈看着路德维希理性的、戏谑的眼神,皱皱眉头,猛的把路德维希推开,站了起来。
路德维希低低笑了一声,伸出胳膊把安德烈搂进怀里。
“你不是说自己受不了么?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坏蛋。”
“滚开!”
安德烈恼火的把路德维希推了过去,站起身来打算往楼上走去。
路德维希脸色一沉,“站住,我说你可以走了么?”
安德烈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眼里含着泪水,又转身走了回来。
路德维希伸手猛地把安德烈拽了过来,
“我以后教你弹钢琴。你不是说很自己很无聊么?你又不喜欢看书,学弹钢琴,好不好?”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路德维希摆正了身子,把自己的双手按在琴键上,对着安德烈说:
“乖孩子,把手放在琴键上,学习弹钢琴坐姿和手型很重要……”
安德烈侧过脸,看着阳光下路德维希的侧脸,只觉得,这个男人严肃起来的时候,身上有着浓重而庄严的气息。
……………………………………
安德烈觉得路德维希一定有着异常严谨的家教,而且据安娜说,路德维希的童年都是在德国式的一板一眼的教条中度过的,安娜从没见过路德维希的父亲对着他笑过,他们父子之间也从来不谈论生活上的问题。
加上路德维希是出生于军人家庭,这种严肃的军人式教条感更加的浓重,混合着路德维希本身所具有的淡淡的禁/欲气息,安德烈越来越觉得,路德维希真像面容严肃的父亲。
其实路德维希还很年轻,并不到可以作为安德烈父亲的年纪。
但是安德烈自小就是母亲带大,所以,当他觉得路德维希给自己一种父亲的感觉的时候,安德烈的内心开始变得很奇妙。
真的是,难以言喻的奇妙感。
比如说最近一段时间,路德维希几乎每天都看着安德烈练习指法,然后教他看曲谱。
安德烈发现这时候的路德维希非常的严谨,和平时欺负折磨自己的那个男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安德烈时时刻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正在学习弹钢琴的学生,而不是被纳粹军官困在这里的苏联士兵。
并且,路德维希对于安德烈的要求非常的严格,一个很简单的指法,路德维希都会要求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以至于现在安德烈一听见路德维希说:“安德烈,现在去弹钢琴。”的时候,就觉得头疼。
而安德烈没有胆量违抗路德维希,只好乖乖地坐在钢琴前面,一坐就是一天的时间,路德维希会站在旁边细心的、表情严肃的指导安德烈。
安德烈常常坐了半天就会觉得劳累不堪,抬起头想问路德维希,能不能休息一下?
路德维希总是冷冷一个眼神抛过来,安德烈便无话可说了。
安德烈后来异常高超的水准,都是这些年在路德维希的严格管教下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