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次的教训,安德烈真的变乖了很多,他觉得路德维希倒是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
其实路德维希让安德烈做的事情真的不是很多,安德烈只要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一切都好说,甚至安德烈对他没有礼貌,甚至和自己的形成截然相反的粗鲁,路德维希也从来不发火。
安德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小野猫,被路德维希用链子锁在身边,然后那人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爪子磨掉。
没过几天,路德维希就听说艾维斯上尉又回到苏德战场了,而且是上前线去参与战争,走的时候,集中营的广播里不停地播放着欢送艾维斯上尉上战场为国效忠的消息,集中营的战俘和军属们被组织起来站在冰天雪地里,手上拿着红色的纳粹军旗,夹道欢送。
整个集中营里面被挂满了纳粹的旗帜,就连路德维希的别墅上面也被按惯例挂了很多的红色的横幅,导致了安德烈这段时间每天一睁眼就看见室内的光线被横幅染成了红色。
路德维希当天亲自主持小型的典礼,送艾维斯离开营地。
安德烈本来想找机会出去走走,但是路德维希走之前说,要是安德烈敢出门一步,就打断安德烈的双腿,安德烈只好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看书,弹琴。
安娜心情很不错的时候,很喜欢让安德烈弹琴给大家听,还不停地夸赞安德烈钢琴谈的很好。
安德烈只是淡淡一笑,脑海不由得闪过那些路德维希给自己认真指导的场景,同时也渐渐地发现了音乐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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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觉得眼下的生活很安逸的时候,时间就会像是流水一样,过得很快。
很快就到了1942年的1月中旬。
安德烈还是老样子,没什么事情,躺在床上看看书或者练练钢琴,但是路德维希变得忙碌起来,几乎每天都有人电话打进来。
安德烈弹完钢琴之后,就会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用一板一眼的德文和电话里面的人对话,表情异常的严肃,眉头也总是微微皱着。
打完电话之后,路德维希便拿着一张俄国国内的地图坐在沙发上,然后仔仔细细的看着,之后又开始画那些图纸。
有的时候甚至半天不说一句话,表情一丝不苟,完全专注的投入在里面,有的时候甚至一整夜都不睡觉。
安德烈好几次都是当天晚上睡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路德维希还站在桌子旁边,皱眉看着地图,十几个小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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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你在画什么?”安德烈放下书,站在路德维希的身侧。
路德维希中午连午餐都没有吃,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
路德维希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说:
“乖孩子,你做自己的事情,不用管这些。”
然后继续弯腰拿着长长地铅笔在图纸上画来画去。
安德烈低低的嗯了一声,无聊的躺在床上,玩着自己的手指。
不一会儿,安德烈抬起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晚了,屋里面开着灯,见不见外面的景色,只能看见自己的的面孔映照在窗户上。
但是安德烈看着窗帘后面遮住光的地方,还是看见了大雪在纷纷扬扬的落下。
天气异常的寒冷。
安德烈多年生活在俄国,还是比较习惯这里的环境的,但是房间里静悄悄的,安德烈没有来得觉得冷冰冰的,便转身拿着枕头抱在怀里。
路德维希抬起头,看见安德烈抱着枕头站在自己的身侧,于是他伸手揉了揉安德烈的头发:
“乖,困了就睡觉。”
以前安德烈非常不喜欢路德维希对自己做出这种动作,那会让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孩子气,通常安德烈都是皱着眉头,红着脸躲开路德维希的触碰。
但是今天,鬼使神差的,安德烈轻轻地抓着路德维希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低声说:
“路德维希,和我一起睡觉,我不想一个人睡。”
路德维希低头亲了亲安德烈的嘴唇,沉声说:“你先睡,我马上就好了。”
安德烈嗯了一声,便上//床去了,本来是想等着路德维希上//床睡觉,但是,不知过了多久,安德烈不知不觉就犯困了,眼睛睁都睁不开。
路德维希终于放下手上的战略分布图,转过头,走到床边,看着安德烈,伸手撩开安德烈的额头的发丝,然后低下头去亲//吻安德烈的嘴/巴。
安德烈幽幽的被弄得有些清醒了,这才睁开眼睛,哑着嗓子说:“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脱/了衣服上了床,然后转身把壁灯关掉,安德烈闻到了熟悉的体香和淡淡的雪茄味,翻身把一条腿翘在路德维希的身上,脑袋塞到路德维希的怀里。
路德维希转身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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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睡眠时间向来比较充足,他几乎每天都赖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