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脾气犟,你多担待,也麻烦你多多照顾,他从小……”
“妈!”蔡泽语听到不对劲,赶紧打断妈妈的话。“你快忙去吧。”
“好好好,你们聊,你们聊,我去看看米泡好了没,中午给你蒸八宝饭。”
“有空有家来玩啊!也祝你爸爸妈妈新年快乐!身体健康!”蔡妈妈临走还不忘给李华发出邀请。
李华又问了些,回程日期,天气等等无聊的话题,才挂了电话。
听说当初借给他钱的那个同学陈志辉,也放假回家了,和蔡泽语一样都是住在父母单位分配的宿舍楼。
蔡泽语发现那个一起和他打架,罚站,抄作业的孩子,站在他窄小的卧室里熠熠生辉,简单寒暄后侃侃而谈关于学校教育资源的利用价值,关于社会资源的合理分配的见解。
他已经上大学了,虽然并不是国内一流大学,但他的学识加见识已经在为社会创造价值做积极的准备,而自己还在为记住食材产地而沾沾自喜。
离开两年,时间给他们之间拉开了空间差距。突然想起蔡爸爸说的:“再优秀也是个服务生!”
他有些后悔去见他,又庆幸去见了他,好像隐隐有了方向,又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寻找方向。心里无比失落!
临走前一晚,妈妈克制着哭腔给蔡泽语递过一沓钱:“这里是一万块钱,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你现在又工作又学习,怕你身体吃不消,你拿去买补品也好,交老师补课费也行。只要你健健康康,我们不求其他。别委屈了自己,孩子。”
“如果你真想上大学,我这张老脸还能管点事,我去想办法给你恢复学籍…….”爸爸破天荒的进了蔡泽语的卧室,语气依然冰冷。
在父母面前,蔡泽语的倔强不堪一击,强忍眼泪说了一个字:“好。”顺便把夏侯靘买的钢笔递给他爸:“爸,朋友送的,你可能用的着,我们都习惯用签字笔。”这是两年来,蔡泽语第一次当面叫“爸。”
蔡爸爸接过价值不菲的钢笔看了看补了一句:“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闲静少言,不慕荣利。”
这沉甸甸的爱和期望,让蔡泽语在车上一夜没合眼。
夏侯靘接到他,上车没十分钟就沉沉睡去。昨晚视频看见他哭红的眼,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现在这么困,肯定又在车上哭过,夏侯靘嘴角上扬。
明明是个孩子,还硬要装出风轻云淡的淡然!偏偏这个样子要了人命。
三小时以后,刚停好车,蔡泽语就睁开了眼转过头望着夏侯靘发呆。
“饿了吗?”夏侯靘揉揉了他的头发。
蔡泽语双眼似闭不闭,摇摇头,幅度小的都不易察觉。
“回家睡?”
又摇摇头,这次幅度大点。
“我抱你上去?!”
“不!”蔡泽语鼓起两腮,从唇逢里喷出一个字。
“你想干什么?”夏侯靘失笑。
“不知道,车里舒服。”眼睛渐渐聚焦,就喜欢看他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
“好!我坐车里陪你。你继续睡,脖子睡疼,不许哭。”夏侯靘吓唬他。
“你才哭,我是爷们,纯的!”蔡泽语一个挺身打开车门。“这车谁的?”这是一辆崭新的车。
“我姐的。”夏侯靘边下车边说。
“家里好干净!”蔡泽语站在客厅惊叹。提着行李箱走在后面的夏侯靘,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放下行李箱又问:“饿不饿?”
“我都胖了这么多,不差一顿饭……”
“那你先吃我!”语气毫无波动的强硬。
“夏侯色!”蔡泽语低吼,生气的小脸红了。
“要不我先吃你!我是很饿了。”夏侯靘跨步到蔡泽语面前,作势去拉他外套拉链。
“去吃饭!我饿!”蔡泽语一手按住拉链,退后半步大声说。
“回趟家,让咱妈又给惯坏了,声音都变大了。”夏侯靘摇摇头,坏笑着。
晚上,夏侯靘靠在床头,蔡泽语躺在他胸口,喃喃的说:“我以前做了特别伤爸妈心的事,我回家,他们一点都不怪我,还给我做好吃的。以后如果我也做了伤你心的事,你会怪我吗?”
“我的心已经给你了,你会伤自己的心吗?”
蔡泽语似懂非懂!
“睡觉吧!别说话了,再说话就办了你!”夏侯靘在他额头啄了一下。
初八,公司正式开门大吉。上班的所有员工,都会收到来自各个部门领导或多或少的红包。
有的年纪大的来就餐的客人也会给服务员发红包,只为了讨句吉利话。在包间岗位的服务员自然比别的岗位要占便宜。
临下班在员工食堂吃饭,余洋嘟着嘴抱怨:“我们传菜生跑的最勤,客人也不问问菜是怎么上桌的?也不给我们也发点。”
“照你这么说,客人还得看看菜是谁做的?菜是从哪儿来的?发个一条龙红包?”蔡泽语和他抬杠。
“也是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