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蔡泽语和余洋到了’黄金阁’,远远就看见段明宇坐在门口显眼的位置。
看见蔡泽语和余洋一起,也没觉得奇怪,倒是余洋挺不好意思的:“是我求我哥带我来的。”
段明宇很大度的说:“下次不用求,以后我们吃饭都叫你一起,去拿点吃的吧!”
等余洋走了,蔡泽语戏谑的对他说:“是我邀请的,反正你拿小费厉害,多一个人对你不会有影响,哎,哎!不要这个表情,我知道我知道,你卖艺不卖身……”
段明宇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蔡泽语脑门:“不说后面的还好,一说反而此地无银。春节每次视频,你都在家,没和同学朋友出去玩吗?”
“没啥同学,玩得好的那几个,都上大学了,聊不到一块儿,就在家陪爸妈了。”蔡泽语落寞的说。
“这儿……对,放这儿……”余洋打断了段明宇的话。
自助餐的餐盘比较小,余洋拿了七八碟,一趟拿不完,叫了个服务生帮他端过来,给服务生指挥怎么放。
“你把甜品都拿完了吧!”蔡泽语调侃余洋。
“没有,我还留了一两个。不能让段哥赔本呀,对吧,段哥!”余洋一副小人得志的满足。
“对,干的漂亮!”段明宇知道蔡泽语在故意回避,不想破坏气氛,不走心的夸赞道。
吃完饭,段明宇让余洋拿着小票去门口抽奖,蔡泽语正要跟去,手臂被段明宇拽住,段明宇对余洋说:“你去,我们在这儿等你,小孩儿手气都旺。”
看着余洋兴奋的背影,耳边传来段明宇欲言又止的声音:“你是……不是……和夏侯靘……在一起了?”
“你…….这…….”蔡泽语一脸惊讶。
“石晓峰偷偷给我说的,他说夏侯靘喜欢你,我也看到过几次他晚上送你回家。”
“晓峰?”原来他姓石。为什么偏偏告诉你!
“他现在和我们一个宿舍,说初六你回来,夏侯靘为了去火车站接你,都没和家人一起吃饭。”段明宇还在竭力求证。
“嗯!是!”蔡泽语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我说怎么你生病都不给我打电话。就算你喜欢男的,他一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你看上他哪一点?不用上班?有时间陪你?有人养?钱多?”仿佛是他意料之中,却又那么的不甘心。
“没和他之前,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男的。我要为了钱干嘛不留在KTV!段明宇,你要这样说,我们友尽。”
蔡泽语本想给他好好解释,怎么越想他的话就越不对味儿,生气的甩开他的手。
“你以前最反感同性恋的,为什么和他就行?是不是他强迫你……”段明宇越说越激动。
“排了半天队,抽了一个五等奖,一包抽纸,哎!”余洋垂头丧气的走到他们面前,没看出剑拔弩张的气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没事,幸好不是六等奖。”蔡泽语控制了一下情绪安慰道。
“六等奖是啥呀?”余洋狐疑的问。“可是,没有六等奖,最低,就是五等奖了?”余洋更加奇怪了。
“走吧,回宿舍慢慢想。”蔡泽语真怀疑余洋出门不带脑子。
余洋被蔡泽语拉走,不放心的回头,对呆在原地的段明宇大声说:“段哥,谢谢你请我吃饭,下次…….”
“走吧!”蔡泽语把他肉乎乎的脸掰回来。
晚上,夏侯靘八点多回来洗完澡,看见蔡泽语还坐在书桌前看书记笔记,装作不经意的问:“今天和段公子吃饭开心吗?”
“还行,就那样!”蔡泽语敷衍道。
“我怎么感觉,你们今天吃饭不大愉快?”夏侯靘继续刚才的口吻。
“你看我背影就知道我不高兴!我背后写字了!”蔡泽语低吼道。
“宝贝儿,我就……就随口问问,你……”夏侯靘扔掉擦头发的毛巾,想去抱蔡泽语。
“滚!你利用余洋监视我。他那么单纯,是不是事无巨细都给你汇报?”蔡泽语说出这话的时候仿佛泄了气,声音比刚才小了些。
“我,我没有……我就是有时候问问他,你下班回家了没有……吃饭了没有。”虽然是事实,夏侯靘依然有点心虚。
“别人说你不好,我还不能为你辩解,我难受的要命。你还不信我。”蔡泽语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一会儿把他删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别哭!”看见蔡泽语没刚才那么激动,夏侯靘上前把他抱在怀里。
“不准删!删了他会多想。”蔡泽语声音陡然变小。
夏侯靘一惊,以为他又睡着了,扶住他的肩膀拉开距离,刚松口气,蔡泽语又大声喊起来:“你怎么把湿毛巾扔床上?!”
“……”夏侯靘头顶上一群乌鸦飞过。有时真摸不透蔡泽语的脾气,说燃就燃,说灭就灭!
一个星期白班很快就过去,蔡泽语转夜班的这天刚好是元宵节。早上,夏侯靘上班前对蔡泽语说:“今天晚上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