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晗本有许多疑问,话到嘴边却觉不妥,尤其这寺庙诸多不合常理之事,面前高僧虽蔼然可亲,善气迎人,却总觉诡异非常,便在心底将话语压下,只道:“我有一旧友,与我说无定门从前之事。我颇为好奇,便想来探访,谁料此地太过难寻,多亏了这位小公子——”
他转头去看山肆,却见山肆身形笔挺,兢兢战战,踧踖不安,低头不敢见来人。高僧温和一笑,法杖敲地,“小公子,怎么不抬头?”
僧人话音刚落,山肆便猛然抬起头来,惶惶应道一声,“是。”
僧人:“这位施主在感谢你。”
山肆望向沈知晗,扯出一个与高从易一般的笑来,“能为公子引路,是山肆应当做的。”
僧人:“施主方才想说什么?”
沈知晗觉察二人之间气氛诡异,料想他们必定认识,骤然不寒而栗,冷汗涔涔,知自己不可贸然草率行事,面上夷然自若,礼貌道:“我如今见无定门如今模样,不禁感慨,又自小对佛法之道有所向往,不知可否劳烦大师,带我观赏一番这寺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