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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烟雾袅袅,香气逼人,沈知晗抬起头,见人人看他之目光与食物无差。其间两人在今日寺庙观赏中恰巧见过,那时他二人眼如死水不生波澜,现今却精明得不得了,竟还能与身边人兴趣盎然谈笑风生:
“哈!真是难得,竟有外人寻到此处。”
“可惜,本以为找见了无定门,谁知这里竟是葬身之处。”
几人交谈甚欢,一男人笑道:“他怎的在瞪你,可是赵兄丑到这小美人了。”
“瞎说什么,分明是见你丑……我当年,可是淮柳门掌门之女都青睐,争着要与我成婚的。”
“赵兄又开始编风流事,来来去去的……也听厌烦了,你这模样,哪能得什么掌门之女,得那仆役婶子看上,我倒还相信几分!”
此话一出,周遭几人皆哈哈大笑。
沈知晗趁机观察他们几人模样特征,心底暗暗计划如何能逃离。这几人如高从易一般,外在皆是骨瘦形销,死灰槁木模样,话语间却极有精神,如同干枯躯壳内一只鲜活蠕动的蛭虫。
年事稍大男人看不下去吵闹,以掌拍腿,出言制止道:“好了,都莫要争些无谓事了。”
“今日本不是我们正念,却得这意外之喜,此人金丹修为,分到每人身上也不少,我们该多谢住持才对,怎么自己人拌嘴起来,让住持见笑。”男人谄媚一笑,向不远处僧人行合掌礼,“住持可要先行品用?”
正念?沈知晗皱起眉头,他初到无定村时,山肆嘴里也念叨着这个词,
僧人声音毫无今日带他赏玩时的慈善,冷冷道:“你们用就是了。”
男人似乎一早知道这个答案,也只是礼节性问一问。得了僧人应允,几人也不再收敛,最高的男人先行解下裤腰带,露出尚且疲软的性器来。
他的性器如肌肤一样皱巴巴的丑陋,如陈年老木的树皮,一股腥臊恶心味道冲鼻而来。
沈知晗瞳孔微微缩紧,无名指轻轻一推,巧妙将玉佩易位入掌心。
总算知道“正念”是什么含义了——这些人,身着佛家缁衣,在佛堂之上,竟也能做出如此悖逆不轨举动来,当真不伦不类,蔑伦悖理,根本从未将佛祖放在眼中。
男人手指胡乱搓动,嘿嘿一笑,正欲凑上沈知晗跟前,又好奇道:“住持,怎的这人还有意识?”
僧人声音简洁明了,“绝无可能。”
男人喊道:“他还没倒地上,还瞪我呢!”
听见僧人木屐笃声,料想是要过来查探。围起的人群似乎未将他当作威胁,嬉笑让开了一条道路,甚至有人打趣道:“有点意识也好,反抗一番可是情趣,跟那帮死人搞多了,总想换换口味,尝点烈的。”
沈知晗蹲伏小腿绷紧肌肉,全神贯注,暗暗蓄势,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脱逃机会,他算着步伐,趁着僧人未到之际,抓住空隙聚气,距自己五步之遥时猛然抬起手肘,借风势取力,数十把利刃凌空成形,登时呈花叶状四散投出,中央最尖利一柄则直直冲向僧人。
若不出意外,此刻利刃应正中僧人眉心,他也可趁此机会顺利冲向屋外——
“呃啊!”
沈知晗将将起身,一阵重压却覆在他肩背,直起的双膝重新弯曲,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面,膝骨被剧痛侵袭,好似利箭穿刺而过,忍不住痛叫出声。
他疼得脑袋发涨,浑身痉挛,眼睁睁看着僧人向自己走来,方才抛出的风刃竟全数被轻易化解,不仅未对僧人造成任何伤害,连四周男人也不曾碰到一根毛发。
男人竟有闲心开起了玩笑:
“我说什么来着,会反抗的才有意思。”
“如此不自量力,倒不如方才从了,也省得受折磨。”
最年长的男人走到他面前,腿间瘦瘪瘪的性器面团般随步伐一抖一抖,躬身看了看满头冷汗的沈知晗,啧啧道:“你竟能在住持术法下留有神智,着实有几分能耐。料想你敢一人独自前来,应当也喜欢刺激,不如便这样与我们正念吧。”男人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笑声,枯哑喑涩,他唾了一口涎水在手心,在沈知晗眼前搓动起性器来,眼神冒光,显然期待至极。
沈知晗这才意识到,这间佛堂里的每一个人,修为都比他高深得多得多,以致他根本无法察觉,对方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越来越多的男人向他走来,沈知晗痛得抽搐,抬指也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第一个硬起的男人向他走来,僧人站在离他两步外,冷眼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行——
男人的性器肮脏,丑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腐味。
沈知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无论他如何运气,都无法冲破僧人下的禁制,这一刻徒生出一种悲凉之感——他竟然会是以这般模样,命丧于此。
太大意了。
男人显然已经准备好了,伸手触上他的衣物。
一声轰隆巨响,意料中的欺辱并未发生。
沈知晗猛然睁大双眼,整间佛堂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