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还以为是上天的馈赠。”
上学时期,身边同学时常传阅小说漫画,他们不爱与我分享,我却能从只言片语中,听到或连枝共冢,或深宫遗梦,或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许多故事。我用早餐剩下来的一点零花,到校门口借了一本又一本半手掌厚的小说,闲暇时也如同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生,对这些千姿万态的世界充满憧憬幻想。
我想,书中总是美丽,若我也身在其中,必然能与主角一般大放异彩,再不济闯出一番事业,当个自由潇洒之人,也好过在这平凡又普通的日复一日里忍受煎熬。
所以,当我醒来身处异世,第一反应并不是小说女主的惊慌失措,而是在那如细丝花针的密帘小雨中任水花浇遍身体,我仰天大笑,我志得意满——此时的我,也从未意识到前方等待我的,我将要付出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我所在身体从前降生于一个西南边陲小镇,村民们淳朴诚挚,待我极好,与我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还有一个叫“系统”的东西。
它在我脑海里,提示我该去哪里,该做什么。从它口中,我知道了自己所处的是一个修真世界,主角是一个叫“祁越”的人,我需要做的,便是走到结局,并令这个世界平稳存在。我对他并不感兴趣,便问系统,若我不按你的指引来,会有什么影响吗?
系统发出了毫无感情,死板僵硬,分不清男女的机械音:“这只是新手指引,你的自由度非常高,与主角见面后,除去重要节点,将不会再有任何指示。”
我选了一把软剑,走上它为我指引的路线——
我在南华山下见到了祁越与他师父,匆匆一面,只记得那身白衫与温柔面庞。
我没有将系统说的话当作一回事,更懒得理会所谓主角。临走前顺了主角身上一块玉佩,到山脚卖了个好价格,反正他是主角,往后天材地宝什么没有,岂会在意一块区区玉佩,不如给我换几顿好吃食物与漂亮衣服。
系统给了我一块亮晶晶的贝壳,让我送给沈知晗,我想了想,如此可爱之物,他一个大男人定然不会喜欢。我问了系统,这是必要物品吗?若是不给他会怎样,系统答,也许会遭受一些苦难。我笑道:他一个主角师父,能受什么苦累,便理所应当中饱私囊,将那块熠熠发光的晶莹贝壳做成了项链,随时戴在颈间,后来不知何时忽然碎裂,也就被我扔弃了。
有系统帮忙,我轻易当上南华宗内门弟子,修炼数年,下山时已是元婴。我带着身上一把软剑游遍大陆,去过南海找前辈学习阵法,到昆仑山巅俯瞰众生渺小,也曾救过西子湖畔落水的歌女,惩治欺凌妇孺的富家子弟。
快意人生,不过如此。
原以为能永远这么逍遥自在,直到系统给我发布了第一个必行指令。
它告诉我,我要帮助沈知晗,阻止祁越刺杀皇室。那时的我天真想道:这还不简单。于是我带着闯荡江湖得来的半身宝物与他打了一架,很可惜,我败在了他手里。
我安慰自己,他是主角嘛,打不过很正常。
武力不成,那就智取。我并不知祁越与沈知晗关系,只当他们是关系要好的师徒,便想了个法子,令沈知晗拖住祁越几日,通知那位要被刺杀之人加大防范。祁越再到皇宫,便被早已埋伏好的能者轻易捉住,关入天牢。
完成了这系统强加的任务,我大摇大摆离去,继续我的潇洒日子,系统果真没有再管过我,我也没有再听过祁越消息。
也不知过去多少年,我在正道一途玩了遍,便一时兴起加入堕了魔,在魔族未阑城中,我再一次见到了祁越与沈知晗。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祁越高坐在厅堂之中,那架传闻仙骨所铸,最尊贵的黑色龙椅上,怀中揽着一位肩头半褪的白纱美人。他神情屑邈,怫然不悦,只一抬眉,便抓起了怀中人一头长久腰臀的柔顺乌发向后扯弄,又在耳边说了什么,美人身体一颤,缓缓从他腿上下来,跪在地上用嘴解开了他的裤头,当众吞吐起来。
原来他双手与脚腕间皆有乌金锁链相连,动作幅度稍大便叮当作响。魔性本淫,更是对情爱之事少有廉耻,大庭广众交媾本就是寻常,见了新任魔君这般也只会连声叫好,饶有兴味观看这场光天化日之下的活春宫。
我对这幅画面并无兴致,正欲转身离去,祁越却因嫌他舔得不好,一脚踹到厅堂中地面,我这才看清,那人竟是昔日眉目温润,松风水月的沈知晗。
沈知晗双眼半阖,因踹上胸口的痛楚而闷哼,几次想撑起身子又重新软倒在地,本就半褪的衣物更是落下大半,露出一片微微鼓起的莹白胸乳。
他手臂挡在胸前,声音耻辱得发颤,“别看我……”
看呆的不止我一人——周遭围观的魔物眼神紧紧盯着那袭白衣不放,恨不得即刻上前吞吃入腹,更有甚者大胆请问魔君,可否将此人赏赐。沈知晗只是缩着身子,尽力用瘦削的手腕遮挡嫩白的双乳,散在地上的发丝被好事者拾起一缕,轻浮地放在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