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起身,转过头看着韩郁他们,刘姨推了一个四轮的衣架进来,上面是一件帝国的婚礼的传统服饰,男人一般都是白色的礼服,肩膀上有金色的流苏,下身是一条白色金边的长裤。
“星洲的婚服还没好?”
韩郁衣品想来很好,因为他妈妈在他小时候,时常把他打扮的十分好看,帅气,韩郁自然衣品受到了很大影响,平常出门,也都要穿着十分得体的服饰才行。
刘姨笑着说,“殿下的婚服已经做好啦,我们这边已经派人送到皇宫里去了!殿下金枝玉叶,婚服上面都是点缀着稀有的蓝宝石呢!可好看啦,放在太阳底下,简直能把人眼睛闪瞎了,可气派了……”
刘姨一脸喜气洋洋,韩郁点了点头,“星洲是公主,自然是要最高的规格,所有的东西都要是最好的才配得上她,我先试试衣服。”
“哎!好的!”
刘姨开心的把衣裳从架子上拿了下来,披在了韩郁的身上,温亭之止不住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帝国的男人一生只会穿一次婚服,就是在娶自己正妻的那一天,在婚礼上,他的妻子会把红色的玫瑰花别再他的胸口前,表示芳心如同玫瑰已许郎君,他们互相交换戒指 ,然后洞房,他的妻子会亲手脱掉这件衣裳。
韩郁瘦削挺拔,婚服十分修身,韩郁转过身,温亭之呼吸一窒,被白色更加衬托男人唇红齿白,肤白如雪,黑发如鸦羽。
“亭之,这件婚服好不好看?”
温亭之压抑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主人,您穿什么都好看。”
“还是温少会说话!”
刘姨忍不住夸了温亭之一句,温亭之心中苦涩,鼻子泛酸,他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这么晚出去干什么?”
温亭之走到门边,韩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房间里点了炉火,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韩郁点点头,任由刘姨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抓紧回来,别太久。”
无声的泪水已经从温亭之的脸颊上滑落,他没有回头,背对着韩郁点点头,极力的压抑着声音中的哽咽,“我知道的,主人。”
身后传来韩郁淡淡的笑声,温亭之一路跑到了后山,直到浑身大汗淋漓,泪流满面。
昏暗中,他趴在一棵树上,如同受伤的小兽,呜咽起来,想到韩郁很快便如同拥抱着自己一般,去拥抱另一个女人,没一会儿便涕泪横流。
“亭之,你怎么哭了?”
楚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亭之转过身,楚耀正坐在身后的石头上,嘴巴里面叼着一根香烟,烟火忽明忽灭,看不清他的神情。
温亭之擦了擦自己的脸蛋,随意的在袖子上乱抹一通,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
烈烈晚风从山谷里传来,山谷的下面便是湍急的流水,吹气了他们的衣服和发丝,初秋的风已经没有了暖意,开始变得寒凉。
“亭之,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向你道歉,我真的很对不起,当时……是我失去了理智。”
楚耀被韩宴威胁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家里的种植园和矿场里帮忙,韩郁倒是没有再怎么他,但是韩宴盯着他盯得很紧,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温亭之说话,今天能单独遇见也是凑巧。
温亭之转过身,视线定定的看向脚下的深渊,“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我们已经两清了。”
楚耀总觉得他神色十分奇怪,即使在昏暗中,他也看得见温亭之的视线在朝着身下的悬崖看去,好像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亭之,你好的记得吗,我们相逢的那个下午,也是在这样的季节,你又瘦又黑,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悬崖边上,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
温亭之嘴角扯出苦涩的笑意,“是的,我还记得,谢谢你,你改变了我的人生,楚耀,那个下午,我在想,如果我要被卖到北方奴隶,在陌生人的皮鞭下生活,我便从那悬崖上跳下去,一了百了,是你救了我,楚耀。”
楚耀心下一愣,温亭之同他在一起许多年,他一直以为他是个坚强平淡的男人,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却存了宁为玉碎的死志。
“亭之,我们回去吧,现在天色晚了,你要是回去迟了,韩郁说不准会到处找你。”
“好的,那我们回去。”
温亭之刚转过身,楚耀一把拽着温亭之的手腕,似乎是怕人真的从这里跳下去。
温亭之想都没想便甩开楚耀的手,沉默的朝着山下走去。
楚耀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苦笑一声,“亭之,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何必事事都拒绝我呢?”
温亭之没有回答,快步的朝着庄园走。
楚耀也摇摇头跟着下山,他们走后,韩宴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不悦的瞪着他们。
——
棉花田的最后一场收割之后,奴隶们便开始把棉花和夏季的水稻拔掉,开始播种秋季的水稻,楚家的庄园很大,粮食每年其实只靠秋季一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