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的,肯定要丢人死了!
温亭之赶忙收了视线,“参见国王陛下,往后陛下。”
韩郁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发麻,停跳的心脏和呼吸像是经年之后突然活过来了一样。
一股无法控制的强有力的律动从心脏用力地挤压着血液迅速朝着大脑和四肢流去,他几乎是麻木的弯下腰,轻轻地抱着玉玉起身,放在自己的臂弯里,抬起手,沉默而轻缓地摸了摸玉玉柔软的毛发。
“你和顾风一起来的?”
国王陛下发话,温亭之因为国王觉得自己是个小人物,不够格参加,赶忙点头解释,“是的 ,陛下,顾总裁是我的义父,我现在是他的助理,所以要同他一起出席这个活动。”
韩郁看着温亭之的表情,男人的眼神很陌生,虽然依旧透彻,但是看向自己,却是个陌生人一般,韩郁止不住蹙眉。
“陛下,顾锦如果冲撞了陛下实在是抱歉,他之前受了伤,脑子不太好,做事总会慢半拍,希望陛下谅解!”
见国王陛下似乎因为温亭之的冲撞而有些不悦,脸色不太好看,李青烟赶忙上前来解释一番。
韩郁冷冷的瞥了一眼挤在男人身侧的李青烟,那明显在保护对方的态度,韩郁慢条斯理的抬起手,轻轻的扶了扶玉玉的后背,再不说话,迈着步子,擦过温亭之的身侧离开了。
温亭之大气不敢喘,感觉一种浓烈的让他想臣服的感觉几乎要把他压垮,他的整个心脏都在叫嚣着让他对这个男人跪下,而男人一尘不染的长靴从他的西装边上擦过,接触到了他的腰侧,温亭之止不住的颤抖,紧接着,甚至担心自己新买的西装会不会弄脏国王的鞋子。
不一会儿,国王就在台上开始讲话,大家就可以不用跪着,坐在餐桌的两侧,认真的听完国王的发言,剩下的就是宴会自由交流的时间了,温亭之紧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呼……吓死我了,还好国王没生气。”
李青烟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睛里一片温柔,“ 你也太傻了吧,国王可是国王,怎么会和你这种小人物生气,你也太小看国王了,瞧瞧你,你的领结都歪了,小心顾总一会儿说你。”
“我义父不会说我的,他说了,大男人不拘小节。”
李青烟笑着为温亭之整理了一下领结,他比温亭之要高一些,微微低垂着脑袋,认真的为面前紧张兮兮的男人整理。
“陛下真的是天之骄子,我没想到能当面见到陛下,真的是让我浑身都紧张起来了。”
李青烟抬起头,神色不明的看了看温亭之,男人在说话的时候,眼睛里似乎在闪烁着明亮的奇异的光泽,那光泽很陌生,如同死掉的灰烬焕发了新生,如同身体和灵魂不自然的和他的思想决裂,从那裂缝里,努力的释放信号。
“我们都是普通人,见到国王,是一定会觉得害怕和紧张的,锦,你不要担心,人群密集,我还在你身边。”
说完,李青烟轻轻地捏了捏温亭之的右手,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在。”
温亭之迅速的回过神来,刚才那分裂的感觉再一次消失,茫然不见,他咧开嘴对着李青烟笑了笑,视线里是全然的信任。
韩郁站在不远处的廊柱后面,国王不需要待太久,不然大家都会很拘谨,他看见温亭之和李青烟言笑晏晏的模样,看见李青烟轻轻地牵着温亭之的手,目光沉沉的看向他们。
无论这个男人变成什么样,即使只剩下一堆白骨,韩郁也能认出他来。温亭之,温亭之,连在一起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个平舌,一个翘舌,会有些拗口。
如今被岁月磋磨,时间漫长却又短暂,在他的少年和男人之间彻底的割裂出了一个鲜明的分水岭,他已经没有少年时的半分柔情,如同柔软的绸缎在漆黑的冬夜浸了寒霜,如同杀人不见血的利刃,隐没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藏在这曾经令他不耻的尊贵身份的背后——他是一国之主,但在那之前,他永远是、永远是温亭之的主人。
韩郁的视线如同冰冷的触手黑色触手一般,柔软的,毫无血色的,顺着男人的脚尖往上慢慢攀爬,笔直的双腿,西装裤侧面的线条,劲瘦的腰身,宽阔的肩膀……直到一片纵横交错的黑色的花纹在他的整个脸颊上盘踞,他才冷着脸转身离开了廊柱后面漆黑的空间。
不一会儿,宴会到了白热化阶段,大家纷纷推杯换盏,气氛十分热络,顾风也算是对国王和帝国尽了忠心,在谈笑之间,便募捐了不少军饷,收获颇丰。
温亭之和李青烟两个都是以助手的身份过来的,自然是乖乖跟在顾风的身后,跟着应酬。
“请问您是顾风先生的助理吗?我是这里的侍卫长官,顾风先生的马匹一直在皇城内发狂奔走,惊扰了许多其他客人的座驾,麻烦您可以帮忙控制一下吗?”
李青烟正在和温亭之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便被侍卫长官叫了出去,他临走前拍了拍温亭之的肩膀,“锦,我去处理点事情,可能有点麻烦,马上回来,你在这等我,别乱跑哦。”
温亭之正在同身侧的一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