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是一头发情的野兽,我不只一次如此确切地形容道——他双眼发红,兴奋得往死里干我。恨不得将我干死在床上。
果然,不管上多少次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被他上多少年,内射多少次都不会在性爱中体验到快感。只有彻骨的、无边无际的疼痛,这令我一边清醒,又一边沉沦,水深火热。
“四月,我原谅你许多次做爱时的不专心了,这次也是——”万重山压在我的背上,兴奋得在我耳边不断喘气,一阵一阵的,“但是以后不许在我们床上叫别人的名字。”
他这样一说,我才知道我又在意乱情迷中乱叫了名字,可能是叫了五月,也可能叫了薛闲——两种都是不好的。万重山并不会因为双方性别的缘故偏袒,在他眼里,这世上只存在觊觎我的和不认识我的。修长有力的手指反扣住我的下巴,他强迫我看向镜中的自己——我连忙垂眸,惶恐眼中的嫌恶被看得一清二楚。“嗬……”万重山在我耳边笑了声,一边笑,一边用力将性器凿进我的身体深处——“四月,给我生个宝宝吧。”
“不管是男孩——”
“嗯啊……哈唔……”我禁受不住地呻吟,又一下闭嘴。
“——还是女孩。”万重山少有的溢出一丝柔情,“我都喜欢。”
我的理智却告诉我不能当真,不能沉沦。他操我操得起劲,哪有功夫要我去回应他那些莫须有的话语,更不会在意我听到这番犹如“甜言蜜语”的话语后该出怎样的姿态、神情、反应。
被捅破的躯壳、灵魂,肯定没办法再自顾自复原的——至少如今的我做不到,不然我也不会得依靠时不时的臆想才能好过。
生日时许下的愿望,要是真的可以随意实现,该多好啊。我的两只胳膊被他拉扯着往后反扣住,腕骨已经因无谓的挣扎而起了层红,皮最薄的部位被蹭破了皮。沙发是前不久才换过的,我的阴茎也在这剧烈的动作下无法控制地抬头,马眼淌出一股又一股的液体来,我高潮来得容易,身子便软得不行。死死咬住牙才能阻挡的难耐的呻吟——但喘息声还是很大。
万重山道:“你知道吗,四月,你现在就像个小哑巴。”
下半身又用力一顶,狠狠顶到宫口卡住,我浑身一僵,听他在我耳边絮叨,“哑巴不会叫,可是声带还在,所以只会喘,就跟你现在一样。喘得特别厉害,跟要断气了似的。”
“你要真是个哑巴,我也用不着担心你会跟别人鬼混。”万重山说着,用力拍了下我的屁股,响亮的一声,“腰下去点,屁股抬高点,我要射里面——含不住的话,下次就让你的那位‘好朋友’来围观我们做爱,怎么样?”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询问,我的眼睫被泪水打湿,眼前视线模糊,只能听见他的笑音。
“又夹这么紧,就算你同意咯。”他漫不经心地说。
“哈……哈……呼嗯……慢……点……”
“好,慢点。”万重山也就口头说说,汗液嘀嗒嘀嗒落到我光裸的脊背,他又手抚摸我的蝴蝶骨,指腹温热有力,带着一股莫名的电流,叫我根本没办法招架,又在他身下惨叫着射精。
到彻底结束用了多久,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万重山扣着我的下巴揉着我的后颈,他享乐总是建立在可能将我操死的地步上,我能感受到的快感只有阴茎勃起射精、还有阴蒂被不断抠弄而被迫的高潮,阴道因分泌的润滑无比通畅。他的阴茎粗大可怖,总是能准确无误地凿到那个可怕的深处。还会抚摸我的腹部,似有似无要感受有没有鼓起一个弧度来,他总有用不完的耐心、恶劣、以及精力。
但他床上不会搞别的花样儿,倒也还好受一点——只是不知道哪天他会厌倦这样的做爱方式,改成一边听我哭嚎一边干我后面——我不喜欢被干后面,万重山有想过开发这里,可实在太疼了,不管扩张润滑做多好,我都会疼得蹬腿想跑,来来回回做过一两次,我喊疼得太厉害,他便也不操后面了,还以为是我喜欢被操前面——我哪一个都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可我不敢说,因为我知道,一旦说出口,没了理智的万重山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会一边辱骂我,一边将我打得半死不活,我人生仅有一次忤逆他便被他教训得不敢再犯。
我说过许多次,医生说过我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受孕,不管内射多少次我都不可能怀上孩子的,他却还是热衷于将精液尽数留在我的身体里,说什么:“怀不上的话,那就多内射几次。”
那双会骗人的眼睛含着笑意:“直到能怀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