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画廊收回的那两副画被明芝搁放在客厅一角,一连放了几日,用来固定的木架都没有拆。
趁着周末,她指挥着明珅把画分别挂在了走廊和客厅,问他:“好不好看?”
“这画是在遥知画廊入手的?”打从就完结,我继续去码字了。
最开始知道经常来找沈婷的律师朋友fiona其实是她的情人的时候,明芝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尴尬。
那天她要去t检,走出百米远倏尔想起沈婷今晚可能会晚归,便决定原路折返回去取钥匙——所以说,撞见她们接吻,纯粹是个意外。
从那以后,只要fiona来家里,明芝都会有意识地缩在房间听歌,不看不听不想。而沈婷,在初期有所收敛,却发现她没有排斥之后,也就再没了遮掩的意思,有时候,还会明目张胆地和情人挨在壁炉前共享一口蛋糕。
明芝确实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只是一开始有过震惊罢了。虽说这不是个好消化的过程,但沈婷如今毕竟是单身,她想找谁交往,那是她的自由。而她作为她的nv儿……好吧,实话是明芝习惯了去迁就沈婷的所作所为,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至于后来事情是怎么演变成崩裂局面的呢?
明芝记x不好,但对那天的事却是印象深刻。她甚至还记得自己那天会进书房,是因为抹茶拿铁倒在了键盘上,她不得已,才去借用的沈婷电脑。
但沈婷近期显然是处在了一个焦虑且烦躁的状态,她一时大意,竟马虎的忘了关闭邮箱界面。不可避免的,明芝看到了大量的辱骂x邮件,她蹙眉点进去,翻来覆去,内容中心不外乎是,沈婷欠钱不还。
据明芝所知,沈婷并不是个缺钱的人,也更不可能是个会让自己负债的人。
邮件是中文,每一封,篇幅都不长,且总有重复的威胁字眼。明芝只能仔细地看,一直翻到很后面,才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林舒曲】
这三个字,让明芝的手滑了一下。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出了冷汗。这是她的毛病,一紧张就容易手心出汗。她拿纸巾擦了擦,继续往下看,可越看到后面,她流的汗就越多,多到不仅是手,还有脸和后背,汗怎么擦也擦不完,额头上的汗珠,在从走廊爬进书房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jg神损失费】
这是讹诈。
来自她原生家庭的讹诈。
明芝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打开这个电脑,她走了神,以至于沈婷已经外出回来,推门进了书房,她都没有察觉到。
“你在看什么?”
明芝手一抖,摔了鼠标。
她下意识要合上电脑,却被拦下。沈婷覆上她的手,笃定地道:“你看完了。”
“没有,我不知道……”
“你知道了。”
那时是冬天,沈婷裹着一件深咖se的大衣坐进沙发里,她已经快要五十岁,看上去却年轻得像三十出头,很瘦,也很白,点烟的时候,火光擦亮她的眉眼。
明芝目不转睛地看着,只觉得她陌生,自己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
“我是不是很少和你提起你妈妈的事?”沈婷问。
明芝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们说,他们说,你们在一起过。”
“那是他们的猜测。”
还没等明芝松一口气,沈婷又道:“可确实也是事实。”
“……”
沈婷和林舒曲从高中就认识,但俩人真正在一起,是毕业以后的事。
而主动t0ng破俩人之间那层窗户纸的人,是林舒曲。
沈婷对此并非一开始就选择了接受。她逃离过,觉得荒谬,却又陷入挣扎。林舒曲的表白像刺一样扎进她的心脏,她拔不出来,每碰一次,刺就会往更深的地方陷一次。
直至彻底看不见。
她们在一起了。
以朋友的身份,g遍了所有情人会g的事。
在这一场让人无法自拔的关系中,b起沈婷对自己x取向的模糊不清,从头到尾,林舒曲都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的都是nv人。
但后来,她却也是最先走进婚姻的那个人。
原因很简单,受形势所迫。她拒绝不了家人的安排,被迫嫁给了一个g运输的高个男人。那男人很黑,粗矿的长相,旺盛的t毛,沈婷在宴席上见了,心里只剩下疑惑,对异x有恐惧症的林舒曲忍得了这样的男人吗?
这个问题,沈婷没能问出口。
因为在林舒曲向世俗妥协的那一刻,她们的关系便只能就此打住。
等后来,俩人再纠缠在一起,还是因为沈婷嫁给了明镇平的关系。
林舒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便又哭着找回了沈婷。
那时沈婷对明镇平没有什么感情,他在她眼里顶多算是个家长觉得满意的相亲对象而已——她和林舒曲的关系一直都不能见光,家里只以为她的感情史一片空白,定是学习学成了榆木脑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