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肯再碰他,他来回凑了两次后,意识到了这点,俯身用鼻尖蹭蹭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妻主,生气了?”
我大概是翻了两辈子最大的一个白眼:“给我喝水。”
“唔,可是另一边还……”
我忍无可忍,终于发了火:“赶快把水端来,你想把我渴死吗?!”
他笑道:“怎么会?晚镜怎么舍得让妻主渴死?”他端起先前被放在床边的茶杯,轻柔地送到我唇边,慢慢地喂我喝下去。
一连喂了七八杯,我还要喝,他却不肯了,点着我的唇,像对小孩子说话似的:“再喝会尿床的。”
说着,他擦了擦我脸上的汗,把我抱到他身前,两个人赤裸着身体对坐着,他的男根粗长,布满青筋,头部圆润饱满,这么久都没有软下去,直挺挺地朝着我。
我忽然感到一种极度的恐惧,无论是什么样的世界,无论什么样的性别结构,我想,在性行为中,女性作为被纳入方,这种天然的被支配感,天然的恐惧是无法消除的,他想伤害我简直轻而易举。
“不要……”我再度出声,这次已经换成了乞求:“不要让我恨你……”
回答我的,只有他深深的一吻。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咬着牙,哆嗦着,准备承受被他的硕大强行挤入的痛楚。
可等了很久,痛楚也没有传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墨言抱起来,李晚镜则乖乖躺在床上,柔情似水地看着我。
我被放在他身上,又硬又热的东西抵着屁股后面,他抓着我的手,和我十指交握。
“妻主,晚镜把自己的清白交给你。从今以后,李晚镜就永远是你的人,你切莫负我。”他露出微笑,看起来还有些紧张。
我在心底冷笑,清白?呵呵,男人有什么清白可言?嫁给我之前,他有没有在李府里私通丫头,谁能知道?他调情的本事一流,怎么看也不像是没经验的。
我道:“我怎知你是不是清白之身?说不定早被女人上过了,却来我这里要我负责?”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脸色忽青忽白,但片刻,那张惨白的小脸还是挂起了笑容:“妻主是在故意败晚镜的兴致吗?”他拉紧我的手,轻声道:“没关系,不管妻主说什么,晚镜都能硬起来。”
墨言在身后抬起我的屁股,又有两根手指从后面伸进来,轻柔却富有技巧地按着里面的壁肉,稍许,我感到穴口抵住了一个火热的东西。
身下的手微微收力,我直接坐了下去。
“嗯……”我还没出声,他倒是仰着头先叫出了声:“妻主……太……太紧……啊……放松……”
我以为初次的性交会很疼,但出乎意料的是,一点痛感也没有。
我想骂他,但出口已经是破碎的呻吟声,身后那双有力的大手隔着纱衣抬着我的屁股,帮助着我在李晚镜身上起伏,动作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李晚镜抓着我的手也越握越紧,眉头微蹙,口中吟哦不断,一时间,我竟不知究竟是他强奸了我,还是我强奸了他。
我不知道在他身上起伏了多少次,密集的汗珠逐渐沿着脸颊往下滴,因为要抑制呻吟声,唇都被我咬破了,满嘴的血腥气,可看着李晚镜,他正渐入佳境,随着我每次起伏扭动呻吟,连脖颈都一颤一颤的,十分色情。
我低下头,这个视角只能看到我的双乳随着动作在波动,以及他白皙平坦的小腹和那枚精致的肚脐。我发现李晚镜的整个身体,从眉梢发丝到指甲,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不可思议的精致,好像没有哪一处是有缺陷的。
若不是身在古代,我总会觉得这个人或许是依据什么苛刻的审美造出来的人造人。
我的血,沿着嘴角,落在了他腹上一滴,白色的肌肤上顿时是刺目的红,像雪中梅,又像传闻中的守宫砂。
这抹守宫砂随着他的扭动和汗水渐渐流下去,在他腹上流下一道红痕,稍许,便结了痂。
过了好片刻,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我感觉他起身拥住了我,轻轻地舔着我的嘴角,把血腥气全部舔去,哑着嗓子问:“妻主……嗯……你怎的……怎的……把自己咬流血?”
我抬眼看着他,他一身薄汗,泛着微微的光,不停地喘息,眉眼里是剧烈燃烧的欲望,细而浅的喉结随着交合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我此刻已经有了些许力气,直接咬住了他的下巴,他略微吃痛,但没有挣扎,任由着我咬他,微蹙着眉。
“嗯……妻主……轻点……痛……痛啊……”
他在干什么?我咬他,他竟然还能叫春?我越咬越觉得这不是滋味,只好松开了他。
但我这一张口,剧烈的快感使我叫出了声,一时屋内男女交合声与呻吟声此起彼伏。我感觉身体里的那玩意儿似乎又伸出来,但又因为那里插进了他的东西,被一次一次撞回去,撞得我连指尖都在发颤。
已经叫了出声,我也不想再闭上嘴巴,决定走怨妇路线,看看他能不能良心发现停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