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晚服用。”李若天把她们带来的箱子搬到桌上,似乎是看我不解,又道:“武太祖给众女子求来的神药其实也不止能用于女子怀孕,譬如这‘亥’是解百毒的良药,“月”可用于临死之人吊命。”
说着,她又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你落了水,着凉发烧就麻烦了,‘子’可保你体暖。”
我吃下药片刻,真的感觉颤抖停止了,似乎有一股暖流从脚底升起。
(五十七)
到后半夜,人已经散得差不多,李家人的态度让我琢磨不透,毒逼出来后,她们似乎就确信李晚镜会活过来般地离开了,一刻钟也不多做停留,只剩下母亲父亲和青夏,他们还在担心我寻死,在我的好劝歹劝下才肯离开。
我在床边守了李晚镜一夜一天,他也未能醒来。
我浑浑噩噩,在荣棠府里如一缕游魂般荡来荡去,不知荡了几个日夜,时间我好似已经记不太清了,某一日,隔壁人家突然喧闹了起来,似乎是乔迁新居,我出了门,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我的生活已经彻底成了黑白色,真的很需要一场大红喜事。
我诧异地看着青夏从隔壁的高门大宅里走过来,轻轻地握住我的手。
我忽得想起,圣上赐了她一个宅子,这宅子,竟然在荣棠府隔壁吗?
“好……好……”我点头:“很好……”
“姐姐,节哀顺变。”她道:“青夏已经想明白了,前尘往事不过过眼云烟,感情之事亦不可强求。”
她朝我微笑:“青夏要开始新生活了。姐姐也莫要将自己……困在过去……”
“好……好……”
除了说好之外,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又找了好几个大夫,因我过去身体不好,认识的大夫比认识的同窗都多,请他们再为李晚镜诊治,可他们皱紧的眉头只是让我一天比一天绝望下去。
难道他要永远在床上,当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人偶吗?
我甚至开始怀念他装病缠着我不让我出门的日子。
这日我去给他端药,往常这些小事都不是我做的,自有下人会做,只我今日忽然想起过去他勤勤恳恳喂我喝药的日子,决定也当一回贤妻。
进了后厨,苦涩的药气冲天,屋内只有一个蒙着口鼻的小厮,我问:“药何时能好?”
谁知,我这一说话,惊得他差点载倒,我过去打算把他扶起来,他一骨碌爬起来:“主子恕罪,药马上就好。”
我点点头,打算离开,忽得想起了以前我喝的药,不知是一种怀念还是求虐心理,我道:“我喝的那药还有吗?”
他急忙道:“没有了,已煎完了。”
我点点头:“好吧。药煎好后,及时送出来。”
他忙不迭道:“是、是。”
其实李晚镜很难喝得下药,他不仅喝不下东西,也吃不下东西,我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他会不会因为营养不良死在床上。
喂药不过是我的一点心理安慰罢了。
咳……还有一件事,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最近,我明显感觉自己身体有一些异样,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我觉得,我大概是有了性经验之后,食髓知味,整日尽想着那事,性欲一日比一日旺盛。
我陪在李晚镜身边时,瞧着他苍白的唇,竟忍不住回想起他往日用舌头往我里面拨弄舔舐的刺激感。
我瞧着他细嫩白皙的玉体,又忍不住想上去骑他,有一日我竟鬼使神差地爬上了床,但很快又清醒过来,我想对病人做什么?
林微雨,你疯了是不是?你竟然要奸尸?继公共场合下体大流淫水之后,你又要做出奸淫植物人的变态勾当吗?
你愧对人民的教诲!愧对你的老母亲!
我在心底进行了自我批评后,又念了八十遍《金刚经》,想把欲火降下来,可没用,只好换背《洗髓经》,可还是没用。东方佛教已经救不了我,又换西方基督教,还是没用。
我每天都在默念,愿马克思先生的光辉照耀着我,我是一个为民族谋复兴、为人民谋幸福的正直之人,绝不会屈从于欲望,绝不做性欲的奴隶。
可这样的压抑让我越来越痛苦,每天瞧着一个可以任我这样那样还跟我发生过性行为的男人躺在我面前却不能碰,简直是莫大的折磨。
我只能默默搬到旁边的屋中,晚上不再陪着李晚镜。
可我逐渐不堪忍受,欲望的折磨让我发疯,等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在无意识地自慰。
而可怕的是,无论我自己疏解多少次,欲望都得不到缓冲,我只能躺在床上,夹紧腿,浑身汗津津地和性欲作斗争。磨人的性交欲望像张大口的野兽几乎要把我吞吃了,就算我不堪高潮后的疲惫睡着,也会进入走不出来的春梦,醒来身下又湿了大片,欲壑难平。
难道说,我这是开了荤,真实的自我觉醒?我的本质是一个重欲的淫乱女子吗?
不知是哪一日,我从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