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进了奉欢宫的男人,第一件要学会的事就是丢掉耻心。”
“做的是这个行当,就得淫荡,除了淫荡,还要无情无心。老娘早跟你们说过千遍万遍,世间女人看上的只有你们的淫根,除了这根棍子你们别无用处,有心思想女人,不如多想想怎么保养自己的命根子!”
峯寻真训斥完厅中人,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是这样,说出来您可能不会相信,这个叫沈三秋的,恐怕是对您动了歪心思。在您面前和别的女人交合,让他感到耻辱,因害怕被您看轻,淫根子就软下来了。”
“一个骚贱公狗,命根子都被各种臭女人用烂了,竟敢对世代名门的清贵女子起心思,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是他能肖想得起吗?!”
“……”
我闻言沉默了很久,看着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的三秋,他闻言后,似乎浑身都在颤抖。
我慢慢开口:“峯掌柜。”
“世女见谅。”她许是也察觉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道:“小女自是认输,您想知道的东西我都会一一告知,还请随我来。”
说着她打算要带我进雅间,我道:“不必了,峯掌柜,您长话短说,我急着走。”
她道:“也好。您带来的那味药,名蛇引,取自灵蛇根尖一公分处的鳞片,此物用于增加女子性欲。”
“……”
我还在等她继续说,谁知她说完就不说了,让我非常困惑:“就只有这样吗?”
“还要怎样?”峯寻真想了想,又道:“哦,还有一点,它与虫蛇卵并用可催生产后妇女生出阴舌。阴舌您知道是什么吧?”
“虫蛇卵是何物?”
“虫蛇之卵,很难保存,一般要现用现杀,取蛇内之卵,效用最好。此药性之淫,可使贞洁烈夫变为荡妇。若是哪个男人不听话,大可试试此药,十分管用。”
我道:“那产前女子呢?会长出阴舌吗?”
“……”峯寻真看了看我,似乎要看出什么来,表情颇为耐人寻味:“应当不会,只是,若成年累月地喝,加上被人催情,是有可能的。但虫蛇卵甚腥甚苦,谁能受得住成年喝这个呢?”
“……”
(九十三)
我既想笑又想哭,笑我纯真烂漫,哭我天真幼稚。
说起来,那药是真的苦,每次苦得我都要把舌头吐出来。然而我真能忍!为了不让李晚镜难过,为了保住他处子之身,为了不和青夏生隙,我竟然忍着吃了那么久的淫药。
恐怕李晚镜都很吃惊,日日喂我喝这玩意儿,我却对他丝毫没有哪方面的意思。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只是我真的是一直在忍。
一直以来,我太能忍了。
可是忍了这么久,我没能把李晚镜“让”给青夏,也没能跟他和离,反而是青夏宽容地原谅了我。
那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长出这不属于人类的玩意儿吗?
话说回来,为了和我圆房,不惜喂我这种东西,真有他的。
其实这个答案我早就猜到了,只是真正听到后,还是带给了我很大的冲击。
但是,不对!我想起了什么,急忙道:“你不是此药若是门外之人服用,寿命将不超过两个月吗?这东西只是淫药,怎么可能会取人性命?”
峯寻真轻笑:“世女,那不过是引您上钩的谎言罢了。”
“……峯寻真!”
“利用学识的壁垒,操控场上的局面。我我从十岁就会这么做了。”她眉毛轻轻上扬,笑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斗过阁台司那群老狐狸的?”
“你!”
“世女,我这是给您上了一堂课。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话,要学会三分信,七分疑。”
我无言以对,不想与她再做争辩,转身就要离开,可想起三秋,我又免不了有些担忧。
我回头道:“结账。”
峯寻真道:“不必,今日世女所有花销,全算做我请客。”
我道:“不需要。我为那个人赎身,现在就结账!”
我指着三秋,她们俱是一愣,红英急忙走到我身边,轻声道:“世女,此人年纪已经大了,虽然鸡巴壮硕,但难保没点儿病,您买回去,岂不是脏了自个的身子……”
我道:“我有的是钱,想买谁买谁,爱买谁买谁,哪来那么多废话!”
她又道:“世女,此男子的男根早就被皇女包下来,您买下来,恐会惹上麻烦。”
我道:“是哪个皇女?”
她道:“七皇女。”
我冷笑道:“七皇女姜卓。巧了,她的亲生父亲乃我的表兄,七皇女见了我,还要称呼我一句姑母,你见过侄女找姑母麻烦吗?!”
红英诧异地看着我,恐怕她也是虽知道我身份显赫,却没想到这些皇权贵族背后还有着这般错综复杂、一荣俱荣的关系。
我问:“姜卓包下他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