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羞辱自己。他推开郁池的手臂,在他球鞋上恶狠狠地踩了一脚,大摇大摆地拿书包准备走人。
“别气了,我只是调侃一下嘛。”郁池丝毫不恼,“还有件事通知你。”
“有屁快放。”
何褚表示自己耐心告罄,郁池递给他一张通知单:“社会实践安排表已经出来了,我和你一队。”
“我艹。”何褚对他比中指,“故意的是吧?”
“冤枉,太冤枉了。”郁池很无辜,“我也不想和你分到一队,只是修改时间已经过了,昨天你不是在你哥哥家里吗?”
何褚快把通知单盯出个洞,很不幸,分组列表的第一行安静躺着他和郁池两人的名字,下面印着学院的公章。
“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郁池扬起手中的机票,“贴心的我已经安排好差旅食宿,何同学,接下来的旅行请多加关照。”
“我只希望别被你气死在路上。”
何褚夺走通知单,头也不回地走了。郁池在房间中站了很久,等到窗外完全漆黑,他才突然抬脚,朝何褚坐过的椅子狠狠一踢。
“砰!”
整层楼都被巨大的声音震亮了,郁池的鞋碾过破碎木料,那些残留的Alpha信息素,来自林晨的青草香让他几欲抓狂——
他将会议室毁得惨不忍睹,发泄后的青年宛如废墟中的君王,漠视自己轰然倒塌的国土。他拿出手机,拨通安以轩的电话。
“舅舅。”郁池拿起何褚留下的塑料杯,杯壁上檐有一圈湿痕,“我今晚来找你拿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