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把湿毛巾放在南乔额头。
谢长景幽深的目光观察湿漉漉的头发沾在侧脸的南乔:“不送他去医院吗?”
陆晧摇头:“老毛病。你先去睡吧,我来照看他就好。”
谢长景没有动:“你确定一个人能完成?”
陆晧笃定:“当然,你快去休息!”
谢长景深意注视着,紧闭眼睛痛苦难耐,手指泛白抓着沙发的南乔,他识趣儿回到房间。
谢长景离开后,陆晧手指弯曲大力捏住南乔脸颊阴森道:“你故意的?”
南乔费力挣脱陆晧手腕,嗓子发出呜咽,陆晧甩开放过了他。
南乔咳出眼泪:“你总要给我点甜头,不然我怎么相信你。”
陆晧反感地看向淫秽不堪的南乔:“我说过,不要直接来找我。”
南乔讨好地看向他:“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虽然他习惯忍受日复一日折磨,但知道了一分可能,还是动心了。
陆晧的“药”是真是假?他需要来验证。
陆晧也猜到南乔这个时间找他的原因,懒得和他废话。
他翻出冰箱存有的恢复针剂,敲碎玻璃外层,露出0.2毫米细的长针头。
摸到后颈平滑的腺体,针头完全扎进皮肤,陆晧咬牙将针管内液体完全注射入腺体。
十分钟后,清清淡淡的竹林信息素慢慢从陆晧周围散发出来,南乔细嗅这气味,仿佛处于春雨过后,邃炁洗涤。
南乔惊喜地发现自己泥泞不堪的身体可以自己控制了,忍不住向陆晧贴近,去寻找昏热中唯一的清明。
陆晧坐在地毯,扶着桌子让南乔离自己远一点。
南乔甚至有点委屈:“为什么?”
陆晧有气无力:“因为我不想上你!所以你离我远些。”
南乔不解:“可我因为你的信息素缓解了发情?”
陆晧解释:“那是因为我控制信息素没有引诱你,只是缓解你的疼痛。”
陆晧费力撑着桌子站起身,头晕得不行。等目光里南乔的身影重合,往站起身房间走去。
南乔拉住陆晧:“你走了我怎么办!”
陆晧拍掉南乔的手:“我会一直释放信息素,你老实待在这儿。”
他撑到房间倒在床上,由于剂量的猛烈,后颈腺体周边肌肉慢慢曲张,腺体突然应激反应刺激陆晧蜷缩成一团。
谢长景倾耳听见隔壁那人细微疼痛的呻吟,但他最终选择没有走出,雨后青竹的信息素伴着陆晧愈来愈小喘息声。
等到深夜,青竹香气四溢,稠溺得压迫神经。
谢长景走出房门,控制住alpha被挑衅到本能,轻轻推开隔壁房门,看到安静入睡的陆晧放下心来。
沙发中的南乔回忆起那些噩梦般的曾经。
从有记忆起他独自一人住在狭窄房间,白天总能从房顶中听见鬣狗的撕咬声,锁链拖动摩擦地面的声音。
每天会有带着面罩的人给他送餐,晚上又回来一波人给他注射营养试剂。
每隔一月他们都会粗鲁地扒下他的衣服,戴着消毒手套的手指压着隐私部位,躺在床上的年幼小孩迷茫地睁大眼睛望上面的镭射灯。
很快南乔分化了,信息素是粉团蔷薇。
然后这个房间迎来了第一个伙伴。
后来才知道南乔是那批次实验品里分化的最早一个。
那是个阴郁的男孩,不像南乔有很多omega的特征,大大的眼睛,白嫩的皮肤,柔和的轮廓。
与男孩身上干净衣物不协调的是他身上断裂恐怖的手指甲,胳膊上红黑的伤疤,紧挨脚踝陷进肉里的锁链。
南乔试着搭话:“你是住在楼上吗?”
那个男孩没有回答,半依靠在房间的死角。
南乔没有放弃:“你在干什么?”
男孩终于舍得回答两个字:“睡觉”
南乔指了指床:“应该睡在那儿。”
男孩闭上眼:“我习惯这样。”
南乔不理解他,但看见他疲惫虚弱的样子,没有再打扰。
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度过了七天天,男孩在走之前有一次夜晚跪在床边,伸手捂住南乔的嘴巴,看他露出惊恐的神情。
“虚”
南乔看清人,没有挣扎出声,点了点头。
那是他对南乔说的最长一段话。
“学会控制脖子后面的气味,不要让有气味的人靠近你,往外看,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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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陆晧歪着脖子,踢了踢沙发上的南乔。
南乔睡眼惺忪:“怎么了?”
陆晧喝了口水:“你怎么还不走?”
南乔又躺回去:“等我休息会儿,你说的方法就是这样?”
他好奇道:“为什么我之前和其他的al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