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重重一抓,很快地,旁边的人就安静了,开玩笑的氛围褪去,徐藏年盯着安静的随执看了良久,最终试探问:“你……没事吧?”
随执依旧低着头没说话,这下子,就算他说自己没事徐藏年都不信了。
“我看看你的手。”徐藏年语气严肃了几分,随执很听话,真的把手给他看了,然而这黑灯瞎火的,徐藏年也看不到什么,他像老年人看报纸那样盯了好久,直到听到随执嗤笑出来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了。
“操!”徐藏年像扔垃圾那样把随执的手扔回去,气到骂人的话都说不出了。
不过,其实也没那么生气,随执没事,他总归是放心的。
徐藏年没有说话,随执自己一人叭叭了一路,比车内播放的新闻广播还要能说。
到了家门口,徐藏年就想和随执分道扬镳,各回各家,随执有料到这一点,所以在徐藏年说出“我要回家”的时候,他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人,一边输入密码一边把人推挤进门。
门飞快地合上了,随执后背靠在门上,堵住了徐藏年的退路。
随执一只手伸到背后去锁门,徐藏年看不惯他这种小人得志轻狂样,他刚伸出手碰到门锁,就被随执牢牢抓住了。
室内通明,徐藏年轻轻一扫,就见到了随执手上有两个指甲盖的印子,渗出来的血已经凝固了。
“不准碰。”随执抓着他的手送到唇边啄了一下,还说什么:“碰了就会怀小藏年。”
啥?怀小藏年?
徐藏年一想到自己肚子里孕育着一根屌,整个人莫名瘆得慌。
“你今晚还要洗澡吗?”随执问他。
“要。”徐藏年还生气呢,表情有些倔,“我身上有火锅味。”
“有味就不能睡觉了吗?”随执的笑越来越深,忽然让徐藏年想起昨晚他被随执射得一身都是精液味,中途随执抱着他躺了十分钟,让他缓了会后又抬起他的腿继续操。
徐藏年不饶人地说:“你身上也有火锅味!”
“你这是在对我发出‘一起洗澡的邀请’吗?”随执跟在调戏小动物一样用手指划了一下徐藏年的下巴,徐藏年不耐烦地偏头躲开了,骂他是:“自恋狂。”
徐藏年去阳台收他昨天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没看到随执,傻愣愣地再客厅兜了一圈,听到动静后才进了房间。
随执站在衣柜前,徐藏年问他:“找什么?”
“床单。”随执轻而易举地抓过放在上格的收纳袋,“床单没换。”
“好端端的换什么床单?”徐藏年声音闷闷的,听着就像怀疑随执背着他在床上干坏事了一样。
好端端的?
随执笑了,“要不你去看一下?”
徐藏年走开了,床单是白的,虽然他戴了隐形眼镜,但远远看没发现什么,于是他弯腰凑近了些,这才注意到上面有一块白白的东西,他起初不确定,还蠢蠢地用手指在上面划了划。
不止是这里,其他地方也有这些斑驳。
“死随执,这么能射……”徐藏年小声骂人,不料此时随执就站在他的身后,话全都被对方听去了。
徐藏年的膝盖弯突然被身后的人重重一撞,他直直倒在了床上,幸好双手及时撑在了上面才不至于脸朝下。
“臭随执!”
他刚骂完人,随执就跪上来了,双腿压住他的腿,徐藏年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双手伸到前面来迅速解了他的裤扣,拉下他的裤链,徐藏年屁屁一凉,随执掰开他的臀肉,他吓坏了,扭了扭腰。
“我说了,我后面很疼,我做不了,你要是忍不住就去外面找鸭子,我给你钱!”
“谁说我要做了?”随执看着那个小肉洞,徐藏年羞耻得想死,“你他妈的那么熟练,一定没少掰过别人的屁股!”
徐藏年心里委屈,但又拿随执没办法,随执有点想笑,甚至有点喜欢欺负弟弟了。
小洞没那么肿了,随执笑笑说:“我只掰过你的屁股。”
徐藏年显然不信,想哭,但又憋屈地抿紧了嘴。
随执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耳朵,恶劣地低声告诉对方:“我在梦里掰过很多次你的屁股。”
徐藏年用手肘撞了随执的心口,随执疼得咳嗽了一声,徐藏年趁机逃脱,他裤子前方敞开着,看上去他更像是那个睡了随执还抛弃人的金主。
徐藏年看了一眼在床上“装死”的随执,小声抱怨说:“戏精,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有事打120,找我没用的,我只会加快你死亡的速度。”
语落,徐藏年跑进了浴室,关门的声音挺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拆房子的。
随执坐在床上揉了揉心口,妈的,这手劲真大,疼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