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洛渄这样问,是完全不记得自己耍酒疯的事儿了?敖怿搓了搓指腹,也带了丝试探,“殿下一点都不记得了?”
“怎么?本宫应该记得些什么吗?”洛渄声音浅淡,说罢不自觉咬了咬下唇,又抬手抚去,绯红爬上了他白稚的耳侧。
自从幼时偷尝过一次酒,闹了笑话,他便知道自己一滴都喝不得,也从未再碰过。
与敖怿用抢夺对方簪子作为比试,抢到了之后喝了那什么花露。再之后的,脑中真的没有了印象,可身体上......
唇舌的探入交缠,肌肤的贴近温热,股间的肿胀滑腻。环在腰间的铁臂,抵在身下的灼热硬物......
“唔!!!”洛渄越想越是羞恼,突然夹紧了腿,咬着牙低了头。
什么啊,怎么会突然起了反应,身后的那种莫名的空虚是怎么回事!!!
正直勾勾盯着他的敖怿,被他压抑的哼声激得亦是身体一僵,连带呼吸都沉重灼热了几分。
敖怿不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抬手往洛渄弓着的背抚去,“殿下,怎么了?”
背上的温热还有这轻哄的嗓音,与身体的记忆重叠。洛渄脑子一嗡,慌乱地踉跄退开,躲了敖怿抚在他后背的手,“别......别碰我......”
敖怿手落了空,僵僵地顿着,神情不大开朗。
“抱歉,本宫只是......”回过神来的洛渄,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想和敖怿解释,可这要让他怎么解释。
那薄唇只好又抿了起来,苦着脸又是一声,“抱,抱歉......”
敖怿收回了手,“殿下不用同末将说抱歉,是末将僭越了。”
“不不不,不是不是,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洛渄一怔,手中叉着烧鸡的木枝险些要掉在地上,慌忙拿稳后,又是一顿懊恼。
他都抢了敖怿的烧鸡,怎么还能莫名对敖怿发脾气呢......
敖怿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沉着声音,“殿下一下就晕了,末将很辛苦才将殿下背回来。没发生什么,就只是殿下酒量太差,该多练练。”
顿了顿又道:“还,还是别练了,以后不要再饮酒就是。”
洛渄微微张了口,“就......就这样吗?”
“就......”看着那被咬得红润的唇,敖怿呼吸一窒,忍了许久才压下心中的起伏,“嗯,就这样。”
松了一口气的洛渄,起身就要走,被敖怿握了手腕,只好回头看来:“怎么了?”
敖怿瞥了眼他手上的烧鸡,眸子凝着洛渄的脸,握在手腕上的指腹悄悄轻揉着那细滑的肌肤,“辛苦这么久末将就吃了个腿,殿下好歹给末将再留点?”
“噢?”洛渄的顽皮心作祟,唇收了又展开。没有要还他的念头,抬手就欲将手腕抽回。
“殿下,”握着的手松了松,但没有放,只挑衅地道:“殿下是想要用这个烧鸡做战利品吗?”
战利品?
敖怿指的是抢簪子抢赢后,可以让对方答应一个要求的事儿?可他自然不甘心只赢这么个烧鸡。
只是,烧鸡确实也很好吃,他真的饿了。
洛渄盯着木枝上的烧鸡咽了咽口水,看向挑着眉的敖怿,摇了摇头,“本宫单纯是想吃而已,算不得战利品的......”
敖怿仍握着他的手腕,起身走近,“殿下想吃白食?”
“......” 这话说的,红晕爬上了洛渄的脸。眼前的少年将军高大,就算高挑的他,发顶也只到敖怿的脸,
贴的太近,他只好微微仰头,“那,你抢到了就给回你。”
不等敖怿回答,洛渄就已笃地一收手。闪身拽了他树下的马缰翻上马背,一夹马身窜了出去。
同样是习武之人,硬碰硬也许比不过敖怿力气,若趁其不备耍点伎俩,还是可以的。
洛渄头也不回地马蹄急奔远离,两息就已行至溪边。他没打算下马,随着马缓下来的步子,认真地将那烧鸡撕下吃完,嘀咕着,“真是小看我了,”
翻了翻枝上见骨的架子,一个后仰躺在了马背上,“火候尚可。”
手上的木枝随着松了劲的指,落在长了稀疏花草的地上。
天上的银白月光温润,他有些稚气地抬手想去抓,声音略见欢喜,“阿娘......”
再一次的眨眼,那张印在月上扬着慈爱的笑脸突然变得狰狞,那一声声轻柔的阿渄也越发尖锐。
透过指缝的光亮突然像是染满了红,将洛渄吓得猛地攥紧手直起了身。
良久垂眸,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手摊开,
分明是素白的手,哪有血渍,方才的不过是幻像罢了。
“呵呵呵,”他低笑着将脸埋进马颈的鬃毛,“骗人的。”
一阵脚步,洛渄闭着的眸子微睁,贴着马颈的脸侧了些,“敖将军这般快就赶来了?”
走近的敖怿看着懒懒趴在马上的人,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