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连昊元还是没找你,他的家里依然没灯亮起来。哪怕你再怎么安慰自己明天白如铖会过来,强烈的不安还是占据了你的心而久久不能离去。
当你凌晨还在床上睁眼、和喝了三杯咖啡一样睡不着时,你的下体忽然发热,阵阵酥麻从花穴中传出,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性器趁你不留意便插了进来,干得你开始呻吟,扭着腰晃动下体来迎合那隐形的肉棒。
很快你全身都是汗,你踢开了被子,又觉得依然很热,便扒光了身上的睡衣,但这样一来你更空虚饥渴了,尤其是你看到自己高耸溢奶的乳房,你想要捏着它,把凸起的硬奶头按下去,让奶汁跟草坪喷水器一样溅得到处都是,然后在这阵舒服中将手指塞到骚逼里面,用力快速进出,把里面的淫水全都捣出来。
你遵从自己的欲望做了,可这样还不够。你想要又硬又粗又烫的大鸡巴捅进来,把你操得口水直流;还有后穴也要被填满,最后前后两个洞都要装满热乎乎而浓稠的精液,合都合不上,只能让精液流得到处都是。
你越想越难受,本能地去叫每一个男人的名字,而你越叫便越生气,没想到自己搞了这么多男人,到头来却没一个有用的。
你把任何能夹得住的东西,被子、枕头都用两腿夹着,用它们摩擦湿软的骚逼;你用手指插穴不满足,跑去找被冷落许久的玩具,几乎把每个都吃了一遍。可这样还不够,你也被性欲折磨得筋疲力尽,比练习幻术还要费神。
不行,你受不了了,你要出门,要在街上随便找根肉棒解决。
就在你冲向门口时,你看到了白如铖放在鞋柜上的药,才想起来这药可以抑制性冲动。你不管它是不是又是活虫子做的,拿起瓶子就把药倒出来,一口吞下。
你的身体骤然发凉,原本沸腾的血液仿佛成了雪水,流遍全身。你扶着旁边的柜子大口喘气,像是在冬天里的操场跑了步,喉咙发疼,全身僵硬。
冷静下来后,你一头栽回床上,试图再尝试睡着。就在你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引擎的“嗡嗡”声和刹车的刺耳声。你骂骂咧咧爬起来,心里朝窗外马路上那长相颇土、却非要改装弄出这种噪声来引人注目的破车比了个中指,把窗户关紧,放空了一会儿大脑,决定反正都睡不着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继续练幻术。
你原本还有些纳闷欲色鬼的命枝迟早会因为分心到做爱上而不可避免地被发现,怎么会一直都没有人知道命枝的存在?经过半天的练习,你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一种大部分人类无法想象和体验的现象,即一心多用。有的人可以一边写字,一边和其他人聊天,而有的人不行。但欲色鬼却可以,甚至做更多的事情。
之前你始终没办法保持长时间的集中,是因为将人类对集中的普遍概念套在了鬼的身体原理上——集中便是要完全投入专注力,一丝不可松懈,但欲色鬼却是稍微投入一点,然后就要放松,把这个感觉扔到脑后,保持对它存在感的察觉,却又不能完全忘记,或将精力集中在上面。
想到这里,你觉得男人们还是有用的,如果不是因为想他们,你可能一直都用错误的方法练习。
你适应对头顶若即若离的专注后,又试着将自己身上的花纹收起来。
白如铖说鬼以身上花纹为美,欲色鬼中有纹的一脉受到各族宠爱,而其他的便被淘汰。这些花纹除了在鬼看来很漂亮以外,还是血脉的图谱。心脏附近的图案是自己,往外延伸的则是有相同血脉的亲属。花纹会根据血亲的生死变化,生的则比较鲜艳,死的则为暗红色,相同血脉的欲色鬼肌肤相碰,花纹会像活起来的蛇一样爬到对方身上缠绕,这样的交合快感加倍,因此在欲色鬼中近亲乱伦不是什么怪事。
“可我原本是人,这些花纹哪里来的?”
“从我身上移过去的。”
“那我们现在算是亲戚了?”
“是的。”
你在镜子前脱下衣服,你的心脏处是一朵你看不出来是什么花的花苞,从你心脏位置延伸出去的线条只有一根,那一头则是同样认不出来、但模样令你不舒服的鲜红的花。从远处看这些图案都很美,但近看却有一种诡异不适的感觉。鲜红的花延伸的线条同样稀少单调,而连接到的花朵、花苞、叶子全都是暗红色的。
你从最边远的一朵估计是先祖的花开始想象,白如铖说他们来自地狱,那它应该是地狱的某一粒沙子演变而成的,它和它之下的花,又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一部分的图案连片都是花苞,是像你这样刚刚在世不久的五通吗?那么快便凋零,是因为白如铖提到的大战吗?你想象看到的花是走过的雪地,脚印不一会儿便被掩埋,而先祖的花逐渐淡去。你从最初的图案来到如今你跳动的心脏上,只留下鲜红的你,和鲜红的白如铖,你们之间相连的红线似乎在告诉你今后你便要和他相依为命,而你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一提到唯一,你猛地抬头一看,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射进屋子里,墙壁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早上八点多。你没想到隐去花纹要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