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瑟觉得自己病了。

大婚后，他非但没能摆脱萧赴川，反而三天两头被萧赴川压着玩弄。床上、书桌、窗台、假山，他甚至连屁眼儿都被肏开了，两只穴眼儿每每都被玩得红肿外翻、流水不止，景瑟也哭着缩在将军雄壮的怀里，呜咽着求相公放过他。

回忆至此，景瑟那副身子居然食髓知味地微微颤抖，下体也有些濡湿。

……丢人！

景瑟不设防备，被萧赴川从背后猛地搂了起来。男人长年舞枪弄棒的臂膀极其有力，轻松地就像抱起小儿一般，把景瑟揽进自己怀里。

“想什么呢？”萧赴川低沉的嗓音犹如金鸣，景瑟面皮一红，别过头不瞧他：“……我无聊，在发呆。”

“就知道你呆不住，”萧赴川低笑，“走吧，带你去军营看看。”

从马上下来时，景瑟的腿还有些发软——说来丢人，是他贪图新鲜不坐马车，非要与萧赴川一同骑马。萧赴川那匹爱骑骁勇高大，枣红色的鬃毛油光水滑。景瑟上都上不去，还是踩着萧赴川的手心，勉强爬上去的。这马跑起来更快！哪怕萧赴川的胸膛紧紧护着景瑟，骄矜的小皇子还是吓得不敢睁眼：“萧赴川！你、你让它慢一点……”

萧赴川好笑地亲了亲他皱紧的小脸。

有军务处理，萧赴川就拨了个机灵的军官裴秋领着景瑟转转。裴秋在军营里做些文书工作，人聪明，又健谈，带着景瑟一路走一路讲，哄得景瑟开心极了。

中途裴秋内急跑了趟茅厕，景瑟自己转转，七拐八拐，不知绕进了什么地方。

他先是听见动情的吟哦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虚掩着的账门没拉严，景瑟悄悄一看——

一张通铺上，三四个男人共同玩弄着一个双儿。那双儿的女屄和后穴里各插着一根黑粗的鸡巴，嘴巴里还含着一根。两个乳头被咬得又红又肿，小腹微隆，不知道含了多少精液。他被肏得上下颠簸，嘴里的鸡巴射了，他含着满唇的精水高声浪叫：“咿呀——操死奴家了、小屄要烂了，军爷轻、嗯啊啊啊啊！！小屄要喷了、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双儿癫狂地甩着头，也正叫景瑟看见了他的脸。景瑟一惊，倒抽着凉气后退半步——

那、那是！

柳庭兰？

他是认得那个卖屄的妓子的，上次见面，还是在东宫之中。

柳庭兰是他大哥的侍妾，备受太子的宠爱。在景烨身边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孕，景烨欣喜若狂、甚至想封柳庭兰为侧妃。母后听说后极力阻拦，不愿一个出身低微的双儿当了太子侧妃，硬生生拦下了。那件事后不久，柳庭兰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景瑟是在一个春天的午后见到的柳庭兰。

他去东宫寻他大哥，七拐八拐绕进了东宫的花园。那时候，柳庭兰一身白衣胜雪，懒懒地倚在凉亭的美人靠上，心不在焉地喂金鱼。他眉宇间还有些病气，也许是因为上次滑胎，更让他一张美丽的脸娇若西子。柳庭兰就像一抔雪、一片云，那么轻盈、那么冷淡，降落在东宫里。

很快景烨不知道从哪走出来，他先是缠绵地去吻柳庭兰，后有伸手进他白色的衣袍内，弄得美人娇喘连连，像一株菟丝草一样，无力地攀着景烨，喊殿下轻些、慢些。

后来不知怎的，景瑟听说柳庭兰是四皇子安插的细作，之后便再没见过他。

没想到……

景瑟后背有些发冷。他知道他大哥有多爱柳庭兰，为了他在母后殿外跪了一天一夜，只为赐给他一个名份。哪知道如今竟狠心至斯，将人丢在军妓营中，让他受此折辱。

真是伴君如伴虎。

“可找到您了夫人！”

裴秋上了个厕所回来，四下找不到景瑟，以为自己弄丢了人，要被军法处置了。绝望之际，竟在这里找到了景瑟。他请景瑟快离开这个腌臢地方，景瑟有点挪不动脚，问裴秋柳庭兰是怎么回事。

裴秋神秘道：“夫人有所不知，他被送来的时候还怀着孕，后来被人玩多了，早产生了个男胎。他刚生，皇宫里就来人把孩子抱走了。那人大哭大闹了一场，也没拦下，后来就失心疯了。现在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只会撅着屁股挨肏。”

景瑟心中一时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这个结局对柳庭兰来说是好是坏，也罢，疯了也好，至少不再知道自己身在泥淖，过得也能轻松些。

重逢柳庭兰这件事，让景瑟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连中午用膳时都在想，呆呆地咬了半天筷子头。萧赴川掐了掐他的小脸：“想什么呢？”

“啊？”景瑟回神，“没、没什么。”

用过膳萧赴川继续去忙公务，让景瑟休息一会儿。他哪坐得住，思来想去，又摸去找了柳庭兰。

他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哪知道这次去，景瑟还没见到柳庭兰，就被几个醉酒的士兵堵住了。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张嘴就有酒臭味，用糙掌摸着景瑟水滑的小脸，调笑道：“这新来的小娘们儿还挺漂亮，和那疯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