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积压已久的愤怒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爆裂而出。这把刀,从头到尾都不明白他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将自己当做工具,做好了随时被牺牲被舍弃的准备,兀自卑微着,自愿奉献着,以忠心为名,却从始至终只在奉行自己的道,顽固地拒绝任何新的可能,根本看不见我对他的祈愿与渴求!
铁锈的腥味侵入我的鼻腔。啸影脖子的伤口裂开了。他艰难地呼吸,脸色铁青,神情极为痛苦。
愧疚和窘迫像石头轰然砸落。我陡然松开手,向后狼狈退开。
“啸影,我带你回堡,不是让你如此求死的……”我喃喃自语,怒火的浪潮从我体内褪去,无尽的疲惫取而代之。
“咳、咳咳……那、那是为了……咳咳什么?”
男人的嗓音那般沙哑、可怕。他单手撑地,缓缓直起身子,眼中充满哀伤和脆弱,仿佛正站在悬崖边缘,而我的回答,是拉着他的最后一条线。
“我对您,算是什么?”
他仰头注视着我,鲜血从额头蜿蜒而下,划过他的颧骨和下颌。在最后一抹余辉落成的稀薄光影中,他的双眸呈现出浓郁的蓝绿色,宛如在水面下泅泳时仰望的天空颜色,似乎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追。
我无法移开视线,也无法回答。
我的咽喉已被堵塞,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二十二
“我对您,算是什么?
揭开问题,并不代表就会得到答案。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我在袖中攥起手指,缓缓开口:
“啸影,你明明不蠢,却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你既入了我纵横堡,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纵横堡的刀。我身为你的御主,我想让你舒服点,你便舒服点,我若要让你日夜煎熬,你就别想得一丝喘息。”
“你的生死荣辱,都在我一念之间。至于如何使用、安置你、乃至我现下就废了你,也不必向你解释,受你质问。你……清楚吗?”
男人望着我,他艰难地喘着粗气,呼吸困难到似已跌入深渊,那片绿开始模糊、黯然、虚化、撕扯,被阴影吞吃,却仍在兀自挣扎奋抗。
“我、我……我不信。您说过,属下是名刀,名刀便要物尽其用……”
“呵。”我缓缓摇首,拂袖轻笑,“你喜欢男人,正常。惑于皮囊,也正常。而我,将你从那种境况救出,你对我有点什么念想,再自然不过了。”
“但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天真痴傻。不过一场演给旁人看的戏,你竟如此轻易入了局、不辨真假,甚至一再沉迷、不愿醒悟。”
“你的空虚寂寞,宛如黏液,一碰就要沾得全身。如此,我哪敢再用你?!——”
我不敢再看啸影的表情,话一说完,便大步走开、转身,准备离开,而正在此时,一阵疾风从身后扑来,下一瞬,一道掌风击向我的背部!
我抬臂格挡,啪的一响,粉末飞扬。原来那招只是佯攻。飞身而上的男人松手,一包纸团飘落在地,粉末飘入眼里,带着一股浓烈的香甜。
迷魂散!辨出那包事物时我身子已倒地。制迷魂散的药材加点其他东西就可以用来做止痛剂。川海得我口谕时,一定没想到这东西会用到我身上。
啸影将我拖上床,又从角落那团黑衣中翻出什么东西,手脚并用的爬上来。他利落地剥去我的外衫,解开我的亵裤。然后抬起我的双臂,并到一处,用藏起的那截软绳,将手腕紧缚于床头木雕处。
“如有得罪,望您海涵。属下……”啸影嘶哑的声音低沉而谦卑,他抬起头来,双眼发出孤愤锐利的暗光,“实属不得已。”
我冷目而视:“你敢——”
下一瞬,啸影迅疾出手,连点我身上七处穴道,我顿觉全身虚脱,四肢酸软,未出口的半句话,全被倒迫回喉咙里。
我手筋愤露,额边的青筋突突跳动,偏偏身子又不能移动分毫。正咬牙切恨时,啸影俯下赤裸的身子,低头,张嘴含住了我胯间的器物。
我只觉胸腔里似有两盘火,一齐轰地炸燃出熊熊火舌!
房间里的光线更加稀薄,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我听到自己在低喘和迷呓,而得了鼓励的男人,肆无忌惮地用他的舌头和嘴唇,触压着我的敏感脆弱。其如同一条斑斓的蛇,扭动着在窄小的室内乱窜,让我无处可逃,只能情不自禁溺入情欲的漩涡中。
随着他一次次的舔舐吞吐,冲穴反抗的念头被一点点碾碎消失。而我功亏一篑的愤懑不满,在偶然瞥得男人眉宇间被遗弃的恐惧后,也无声无息地被灰色浪潮淹没。
已做了那么多次,多一次又会有何不同?
完全陷入黑暗的卧寝被浓郁的湿气笼罩覆盖。灼热的呼吸、皂角的残香、汗味、驱蚊的熏香味……所有的气味混乱地摩挲着,仿佛有静电滋滋作响,绽起一股既酥麻又惊骇的冷颤,从我的背脊一路奔淌到丹田。
啸影扶着我的坚挺缓缓坐下,隐秘的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