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自己也是男人,他对男人下面的结构当然一清二楚,可是,他此刻摸到的东西,显然跟自己的不一样。
首先是那代表着男性气概的肉棒,他的就很大,可这位皇帝的却很小,肉芽似的,藏在一朵花瓣似的软肉中,而那花瓣的中心,却还有一个小小的洞。
周铭发誓,他手指的感觉绝对没有错。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狠狠的踹到地上去了。
刚才还沉浸在情欲的浪潮中无法自拔的男人,此刻却脸色阴沉的望着他,那双眼睛深处折射出来的冷光,几乎要把周铭射成一个箭猪。
一时间,强烈的后悔几乎将周铭淹没。
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愣神的,自己刚才就应该把这位皇帝当成正常人,继续做下去,陷入情欲中的帝王,就仿佛是一只柔顺的小猫咪一样,毫无攻击力可言,可因为他那一瞬间的停顿,小猫咪瞬间清醒,化身为雄狮,分分钟就能把他整个人撕碎。
“陛下……”周铭强装镇定。
男人赤裸着胸膛从床上下来,然后一步步朝他走来,最后弯腰在他跟前半蹲下来。
“你都知道了?”
“大、大概吧……”见男人的眼神愈发凌厉,他连忙改口:“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呵,那就是很清楚了。”
“……”
“那么,你觉得……朕是怪物吗?”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个送分题,周铭连忙摇头:“不不是,陛下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是怪物,陛下只是……”
男人那双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只是什么?说。”
“陛下贵为天子,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自然要与普通人区分开来,所以,陛下自然也是不同的。”
男人低声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周铭长吁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就分家了。
不过很快,周铭就知道自己的这口气松得太早了,因为下一秒,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然后将候在外面的老太监喊了进来。
“李桂,让禁卫军将他打入天牢,严密看守,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探监。”
刚才提心吊胆的,此刻得知自己即将被打入天牢,周铭反倒是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
前一个撞破皇帝秘密的宫女已经问斩了,而他却还好好的活着,虽然被下了大狱,但有句话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么。
只要活着,总算有生机的。
直到周铭被拖出去了,叶止澜才收回了视线,对李桂说:“朕以为,他那般油嘴滑舌,听到朕要将他打入天牢,定是要求情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生都不吭。”
李桂笑呵呵的说:“那位公子约莫是吓傻了吧。”
叶止澜冷哼一声:“吓吓他也好,省的他那张嘴乱说话。”
李桂说:“老奴以为,陛下会直接让人把他拉出去砍了,却不曾想……陛下留下他,可是觉得他还有什么用?”
李桂才刚问完,立刻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陛下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黑如锅底,仿佛下一秒就要雷霆大怒一样。
天子一怒,横尸百万,血流千里。
李桂忙不迭的跪了下来,不断地掌自己的嘴:“陛下息怒,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叶止澜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李桂应了声是,就赶紧往殿门口走,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叶止澜道:“记住,日后不该你问的,不要再问。”
“老奴晓得,日后绝不再犯。”
李桂出了门,站在大殿外头,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掏出一张帕子摸脑门上的汗,帕子立刻就被浸湿了。
他想起被打入天牢的周铭,心里不住的感慨:那位公子也真是命大,竟然没有掉脑袋。
*
等大殿里就只剩下了叶止澜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转身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了,叶止澜却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方才那双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手。
知道了他秘密的人,在侍寝完了之后,是该被他处死的,就像昨晚的那个宫女一样,可是,当他即将说出“把人拉出去砍了”的时候,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个意思,变成了“将人打入天牢”。
刚才李桂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人杀了,以绝后患,他脑海里想的就是这副场景。
那人的手在摸他下面的时候,他的灵魂都几乎颤抖了,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也从来都没有人让他……如此的愉快。
那一瞬间,他心里涌现出来的,是深深的不舍。
可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告诉李桂。
他是天子,而李桂只不过是一个奴才,对李桂说这些话,岂不是损害了他作为一个天子的威严。所以,他才黑着一张脸,将李桂赶了出去。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