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性事过后，两人在床上温存着。

孟尾云挺着涨满的肚子，像一只餍足的猫咪，一双玉足踩在桓央紧实的腹肌上，圆润可爱的脚趾轻轻碰触肌肤向下方划去。

桓央用手握住孟尾云瘦弱的脚踝，制止了他的不安分，“老实点，还想挨肏？”

孟尾云笑了一声，凑到桓央面前，两人额头相抵，声音魅惑，“想啊。想被你肏。”

桓央向后退了些距离，他有些不太自然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模糊着问，“你还记得你之前说了什么吗？就...刚才，你说...”

“只要你啊。”孟尾云大大方方地坦白，“我当然记得，这是我的真心话。”

桓央脸红了，所以...孟尾云也喜欢自己吗？

可是，千百年前他没有为自己护体，千百年后，再见面又是一副性事经验丰富的模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

桓央稍稍平复住内心的激动，尽量用沉稳的声音，主动询问孟尾云，“我们分开后，你过得还好吗？”

这是桓央第一次询问孟尾云的过往，他紧张得屏住呼吸，心情十分复杂。

他既真心希望孟尾云过得很快乐，又期盼孟尾云因着与自己分开而饱受懊悔和思念的折磨。

“你坠魔之前，我就对九天连云剑的功法有些怀疑。”孟尾云没有回答，反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怀疑当时你手中的功法被人替换掉了。可是我没有见过真正的九天连云剑，所以我不能完全确定这件事。于是，我去了藏书阁第九层，在禁书区寻找关于九天连云剑的痕迹。”

“果然让我找到了蛛丝马迹。做坏事的这个人真的很谨慎，他只替换掉了一个招式，就是九天连云剑第九层第二式。一般人只会专注每一层的第一式和最后一式。他替换掉的这个招式毫不起眼，所以你没有注意到。等我从藏书阁寻到证据，想要阻止你继续修炼的时候。”孟尾云停顿了一下，声音轻得像是要飘散在空中，“已经太迟了。你坠魔了。”

“然后我因为擅闯禁书区被天帝打入人界历练。等我结束第十世历练，还未来得及向天帝复命，就先听到了你要攻打天界的风声。”孟尾云干脆一口气说完，“于是我便下魔界来寻你了。”

“这千百年来，我在人界，小到不能安身立命，当过叫花子沿街讨饭，也曾在青楼苟且偷生；大到无法违背时代潮流，经历过朝代更迭，人间战乱，看到过横尸遍野，饿殍遍地。”孟尾云的声音很冷静，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我怜惜无辜百姓，却受制于肉体凡身。十世历练结束后，我不愿再看到战争，也始终记得你曾经的期盼。”

“你说过，你愿和平，你盼共存与平衡。”孟尾云一字不落地重复了当初身为仙将的桓央说过的话语。

桓央静默片刻，他从不知道孟尾云去了禁书区，也不知道他被打入人界。此时，知道了这些事情，桓央心里只有止不住的心疼，孟尾云不该经历这些的。

桓央亲吻着孟尾云的额头，眉心，鼻子，嘴唇，先是轻轻地吮吸，像是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再是不满足一般，撬开孟尾云的牙关，对着朝思暮想的红唇狠狠啃咬，犹如野兽一般，恨不得与之融为一体。

孟尾云忘情地回应着。

两人唇舌相连，气息纠缠，待到不得不换气的时候，孟尾云说出了他今天最想说出口的一句话，“我爱你，桓央。”

桓央怔了一下，他从没想过能听到孟尾云直白的爱意。

他斟酌了一番，开口说道，“我不知你竟为我做了这些事，还受到了牵连。攻打天界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九天连云剑第十层让我必须释放欲望，否则我会死。我误以为你这千百年来过得十分放荡，所以这些天来我有心折辱你。”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桓央破罐破摔，“但有一些花样的确是我的喜好，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再做了。”

最后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也爱你，孟尾云。”

孟尾云晕乎乎的，彷佛在梦境中一般，他幻想过很多次桓央的表白，也预设过很多自己如何去回应。如今亲耳听到，却是说不出一句话，只有眼泪划过脸庞。

“我喜欢的。你的一切喜好我都能接受。”孟尾云表明自己的意愿，“千百年来只喜欢你。人界历练的记忆，在我回到天界的那一刻就消散了..但第三世，我曾在青楼里做过下人，服侍青楼里的花魁，见识过一些手段，不知为何却没忘记。如今挪用它们来讨好你，倒是值得了。”

而后，孟尾云又犹豫着询问，“要去找替换掉招式的人报仇吗？我虽然没有查到此人是谁，但现在集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应该不难把他揪出来。”

“不想找。可能这样说，会让人觉得非常不长志气。”桓央想了想，解释说，“我坠魔已经是事实，报仇不能恢复我的仙将身份。千百年来我并不知有人做了手脚，也从没有起过报仇的念头。唯一一点恨意皆是对你的情绪，恨你不为我护体，恨和你分开太久怕你忘了我，恨不能和你时时刻刻见面，恨你没有我会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