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儿,起了吗?”刚到家许阿娘看屋门还关着就喊了一声。
“娘,我刚起了。”许渠听见声音回答道,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疼,声音沙哑。
“渠儿,你是风热发烧了吗?”许阿娘听了声音感觉进门关切的看看儿子说。
进屋发现儿子坐在书桌旁,脸色潮红,唇色发白,看来是发热了,“渠儿我去请李大夫,你先上床休息,不要坐在窗口了”,许阿娘说完回头才想起身后的人,道声:见怪了,您先稍等。就出门了。周泽看着许渠难受的样子,恨不得病的是自己,上前就把人抱上床,盖上被子裹住,然后直勾勾的盯着许渠。
许渠头疼的厉害,耳朵就像被罩住了一样,听许阿娘说话朦朦胧胧,一下躺在床上还没回过劲,抬眼就看到周泽的眼睛,吓得往回一缩,他不会看错的,是昨晚的眼睛,他不会忘记的,还好阿娘出去了,自己得保住自己,抬头就比刚刚更虚弱的问:“你还想干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害我阿娘。”
周泽看着虚弱发声许渠不知该如何开口,昨天是自己的错,可是看到他站在崖口,自己就控制不住害怕,怕失去怕离开怕再也见不到,一时找了火,阿渠生病也是自己的错,可自己等了他几百年没忍住。今天早上自己突破化形成功就匆匆送他回来,然后想了许久才找到法子,拦住许阿娘带自己回来,希望能和他住一起。可是自己第一步似乎做错了,阿渠怕自己了,周泽越想越恼火,如果不是自己阿渠应该长命百岁,如果不是自己阿渠应该儿孙绕汤,如果不是自己阿渠……周泽抓住自己的头发开始疯狂锤头,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害了阿渠……
许渠没等到周泽回答,反而看到他发疯了似的锤头,许渠吓了一跳,但看看自己现在的的难受劲不就是他造成的,这可不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吗?可看那架势是有点凶狠了,不能让他在自己家就这样疯下去,阿娘看到了不好解释,一使劲想起来阻止周泽,可惜忘了自己现在不是很健康的事实,劲没使上还迁到了腿上,一阵发麻,头更晕了,脑袋一下磕在床+上,“duang”的一声,磕懵了许渠,却磕醒了周泽,他找到了阿渠,他还有机会去保护,现在的自己住够强大,这一生,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他们再伤阿渠分毫。
周泽赶紧上去扶住许渠,一边揉着他撞到的脑袋一边开口道:“阿渠,昨晚是我失礼了,我只是…”。许渠本就头晕,看到周泽扑过来,却揉着他撞疼的头,被揉的更迷糊了,听着他说话,昏昏沉沉,闭上了眼。周泽低头看见睡过去的人,呼出的热气都烫人,看许阿娘还没有回来,说了句“阿渠,我很想你,很想你。”又低头落下了一个吻。然后给他盖好被子,出去打了盆凉水,用毛巾帮许渠降温。
许阿娘回来后,就看到许渠抓住了周泽的一只手,而周泽的另一只手还在摆弄湿毛巾,满眼柔情。听到声音,周泽回头看见许阿娘带着大夫来了,感觉让开位置,却没有松开许渠的手,李大夫看了一眼,周泽演示后表示没法挣脱,许阿娘一边催出他赶紧看看病的怎样,李大夫把完脉看看了许渠说:“就是伤风了,烧的也不厉害了。我开几贴药,晚上醒了捂个热水澡就行了。”
送走李大夫走了,许阿娘看着许渠抓住周泽的手,没有办法,谢过周泽照顾许渠,给周泽放了两盘糕点就去做饭了。房间剩周泽一个人,他看着许渠的睡颜,摸了摸额头,还是有点热,又开始换这湿毛巾给他敷上。周泽是一条蛇,其实他以前不知道人什么温度是发热,后来和阿渠每次做完清理不干净或者出门见风了,阿渠就会发烧,于是他不仅学会了估测体温,还学会了发热降温。许渠很好他身体比阿渠好太多了,这是阿渠积的福祉吧。
晚饭时候,许渠还是没有醒,许阿娘把煎好的药端进来,望着许渠脑袋上的毛巾,一中午哗哗啦啦的水声就没停,看着如此照顾许渠的周泽,不禁柔声说:“周公子,歇歇吧!我把渠儿叫醒让他喝药。”许渠从小不喜欢喝药嫌苦,不叫醒是强灌不了的。周泽摸摸许渠的头,差不多正常体温了,让许阿娘叫醒许渠,许渠睡得正香,睁眼又闭上,好一阵又睁开闭上,周泽轻轻笑出了声,和许阿娘说:“阿娘,你先去吧,我看着他喝药。”许阿娘估摸锅里的菜差不多了,就把许渠留给了周泽,亲兄弟左右也不会害了阿渠。许阿娘出门,周泽就过去把门插上。
许渠听到插门声,有睁开了眼睛,看到周泽端着一碗药站床边,想起来睡前周泽的行为,预判他不会伤害自己,就趁着病,说:“拿走拿走,我不喝,我已经好了。”周泽把不得他这么说着,他要乖乖把药喝了,自己可不能偷香了,又问了一遍:“真不喝?”许渠大着胆说:“不喝,端…”话还没完,就被周泽裹住被子捞起来,堵住了嘴,满嘴药味,周泽把他嘴堵的严严实实,想要咬他,嘴刚开一点缝药汤就进嘴了,吐都没机会吐,药头咽下去了,周泽却还在许渠嘴上流连忘返,又啃又咬,许渠都快没气了,周泽才轻笑一声,结束了喂药。周泽看着满脸通红的许渠说:“自己喝药?”许渠心砰砰直跳,脸红的发烫,端起药碗了直接灌完了药,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