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工作室的秦筝反而一身轻,也算是因祸得福,他的粉丝一波大换血,彻底提纯,没了招摇的颜粉和女友粉,剩下的都是低调的书粉。
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自由创作者,常常自己窝在家里一整天写文,兜兜转转,又过上了原来无牵无挂、自由自在的生活。没了外物打扰,他反而能更加投入地创作小说。
【他就像一只猫,在黑暗中伺机蛰伏,不紧不慢窥视猎物,连进攻时也异常优雅。】
陆一凡从车上下来,走进听风的公司。
前台拦住他:“先生,没有预约不能进。”
“我找你们贺总。”陆一凡笑得温文尔雅,“我跟他是老朋友了。”
前台打了个电话,对陆一凡点了下头。陆一凡走到电梯间,按下电梯。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听风正坐在电脑前码字。
“洲洲。”听风眉毛扬起来,笑意盎然,“你怎么突然来了。”
“秦筝为什么毁容?”陆一凡开门见山。
“秦筝已经从我这儿离职了。”听风似笑非笑,“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问我。”
陆一凡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他还有违约金是吗?”
“对。”听风毫不避讳,“他在我们合作期间,出了这档子事,我还没算他损了多少收益。”
陆一凡打断他,懒得聊那些没用的:“多少?”
听风伸出手指:“五百万。”
听风打量了陆一凡一番,语气轻蔑:“不过他可能赔不起,你帮他赔也可以。”
“没问题。”陆一凡竟然出奇的爽快,“我就是来跟你聊这件事的。”
【他端起狙击枪,瞄准人群中的猎物。这个角度,适合一枪爆头。】
听风示意他坐,陆一凡却并没有坐下来的打算,而是和他一样满面笑容地望着他:“不知道你非法经营还有偷税漏税的金额够不够五百万?”
听风的笑僵在脸上。他指着陆一凡:“你别凭空造谣。”
“师父。”陆一凡的语气骤然冷下去,“我可还记得我们当年刚认识时,你非法出版发行小说。我好像还买了几本你的番外和个人志——我得回去找找,扔到哪儿去了。”
听风蹭的站起来,上前把门关上,面对陆一凡:“陈年旧事,你提起来什么意思?到底想干什么?”
他当年确实偷偷出版发行过未发表的番外和个人志,经营数额高达几百万,但毕竟年少轻狂,之后他就没再做过。他曾经跟陆一凡无话不谈,把他当知心好友,才告诉他这件事。没想到这无心之言竟成他现在倒打一耙的把柄。
“当时挖我的人,我没跟你算账。”陆一凡眼中寒光毕现,“现在你把秦筝逼成这个样子。新仇旧账,我跟你一起算。”
【就在他稳操胜券之时,忽然他看到对面一栋楼的窗口,有人伸出枪,也对准他的猎物。】
听风早看出陆一凡来者不善,果然是为了秦筝。
既然他不仁,他也鱼死网破。
“你以为你多么清白吗?我早看出来秦筝是你的枪。知名男频作家所有作品都是由枪手代写,如果揭露,你就完了。”
陆一凡好笑:“那你去揭发,现在就买水军买通稿揭发我。”他欺近听风,在他耳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你最多搞臭我,但是我能把你搞进去。毁了你所有商业生涯,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砰!鲜血四溅。对面的狙击者倒下。】
听风脸上血色尽失。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陆一凡。没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心狠至此,要置自己于死地。
陆一凡每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打压在他心头上。以他当年的营业额,如果陆一凡去告他,非法经营至少十年起步。
他的一生都毁了。
【人群传来骚乱,他的猎物仰头,发现了他。】
听风喉咙耸动,额头上有冷汗滑下。他眼中怒火直冒,还有难以压抑的恨意,他上前对陆一凡抬起手,陆一凡立刻警惕后退,手紧紧攥着兜里的手机。另一边,梅子在实时监听录音。
她的手指,就放在警卫的电话上。
“恼羞成怒了。”陆一凡丝毫不慌,“还是想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听风冷静下来,他赔着笑容:“怎么可能。绿洲,你是我徒弟,也是我好哥们。”听风咬着牙,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做事不要太绝。”
“我没想太绝的,我之前一直顾念旧情。”陆一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是秦筝是我的底线。”
“我不反击,你真的以为我好欺负,以为我还是那个跟在你身后,任你拿捏算计的小徒弟?”
听风打感情牌:“我教过你很多东西,洲洲,我没算计过你。”
“是啊,商场上没有交情,只有利益。”陆一凡弯起眼睛,就像狡黠的狐狸,“不是师父教我的吗?”
听风怔在原地,遍体生寒。他知道陆一凡是为了秦筝报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