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保外就医?是不是想用你这个血屁股去勾引下薛大夫?”肖飞一口烟喷在张良充楞的脸上,张良没有察觉,当即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咳嗽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他吸着鼻子抬起头,看到肖飞冷戾的眼神,立刻拨浪鼓似的摇头:“我就要老公!谁也不要!老公…….”
肖飞看着张良怯生生的伸手去抓他的衣摆,冷笑一声,把他的手打开。
没过几天,探视日到了,几家欢喜几家愁,不管在监狱里过的好不好,这一天所有和家人见面的犯人都拥有穿上完整狱服的资格,毕竟表面功夫是要做好的。
监狱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亲人打点的好,票子给到位,就会被送到红房子里去单独会面,而不是隔着一层玻璃,只能用电话聊天。
红房子是做什么的呢?里面有张床,床上铺盖都是红的,通常是老婆进去,和身为犯人的老公春风一度的地方,如果犯人没有老婆,亲人也可以送个妓女进去让犯人过把瘾,毕竟监狱这种地方最缺的就是女人。
毕云天也得到了探视的机会,并且是去红房子的机会。
如果是别人肯定是欢天喜地,但毕云天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模样。
他进了红房子,没有见到女人,只见到了他的干爹。
毕云天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被丢弃了,是干爹捡走了他,把他养大,只可惜这个干爹不是做好事,而是养扒手,像他这样的干儿子有十多个,平常偷鸡摸狗打听消息,虽不是大奸大恶却是社会里数不尽的臭虫。
毕云天渴望离开干爹,却又离不开干爹,因为干爹手里攥着他被抱走时襁褓里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那是他唯一能找到父母亲人的凭证。
活着的意义就是寻根,毕云天一直做梦自己是被干爹偷走的,也许他父母一直在找他,他期待着有一天能和爸爸妈妈团圆,自己也有一个家。
“师父。”毕云天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低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