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声,阮玉正在拼命地搓洗自己的手指,搓红了还在继续,眼前的画面不是镜子——呼吸一下子加重,他不敢抬头看自己的那张脸。眼前浮现的只有贺琰,该死的、可恶的贺琰:触及他皮肤时的战栗、舌尖抵弄他柔软时的一下比一下用力、掐揉的手指不断收紧、在他耳边说恶心的话……
一字一句的,梦里没有饶了他,此时此刻的现实也依旧如此。近乎要搓褪皮的程度,浑身上下的细胞、血液,好像在这一刻都要炸裂开——一声来自手机来电的声响,阮玉总算回了神。
一边听着手机铃声,一边关上水龙头,盯着自己泛红的手指看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些什么。又焦虑地咬了下指尖,连来电姓名都来不及查看便颤巍巍地接了电话。
阮玉:“……喂?”
没有人回应。
又等了一会。
被挂了。
“……”
阮玉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有几道划痕,裂缝间隙中显现出来的名字显得过于扭曲:只是一串他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接着,这条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过来。
「哥哥,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也足以让阮玉跟见了鬼似的摔了手机。屏幕的裂缝更为深刻。
……是贺琰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