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年轻的时候,我问过黄昏:“跟alpha做爱是一种什么体验。”黄昏叼着烟,皱着俊眉,一脸不可思议地回应我:“你问错人了吧……你随便找个酒吧里贴了信息素阻隔贴的omega甚至beta都能问到啊,问我干嘛。”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这样问,或许是因为亲眼看到过易深肏陌生的漂亮omega。omega的神情一直令我费解,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
我因为难以理解,所以来询问黄昏。
可黄昏也是个alpha,这么一细想,也确实问错了人。那还能问谁呢?裴肃?不行。我没办法想象裴肃跟易深缠绵在一起的模样,犯恶心。
略微思索了会儿,我又换了种说法问:“那……你肏omega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黄昏沉默片刻,吐出一口烟圈,“……我觉得你有病。”
他哼笑了几声,至今没回复我这个问题。
——或许他不知道。
那么不知道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alpha不像omega,被标记了就只能认定一个人。他可以随意地标记任何人,只要他愿意——就跟易深一样,不过我没见过易深有咬过谁的脖子,或是将哪位omega搞大肚子,他知道分寸,学生时代的时候我就知道。
他虽然爱玩儿,但办事儿还是知道得戴套儿。我也仅在门口偷看时能够有幸看到过那个大家伙。捅进别人身体里的时候,那个人会一直叫好大好爽还想要,甚至扭动着身子,细白的腿会勾住易深的腰身。易深的一只手握着对方的腰侧,另一只手的手指夹着香烟,他腰背挺直,脑袋微垂,我记不清他的表情了,只记得他往身下Omega的脸上呼了一脸的烟。Omega漂亮的脸蛋上满是绯红,显然不怎么闻烟味,呛了好几口。易深会将烟蒂“不小心”拂弄到Omega的细皮嫩肉上,烧灼,听着对方既兴奋又痛苦的惨叫声。身下的活塞运动却不见停止,只把人逼得仿佛要上天堂……
我能将易深的一举一动都记得一清二楚,不论什么时候,他在做什么,只要我能看得到。次数多后我就感到了麻木,可那又能怎么样。我什么也不是,我连被肏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现在,我的易深告诉我,他想肏的是我。
我又能如何回答呢?
沉默还是说好?
似乎没有正确答案。
易深说不定只是尝尝鲜。我没记错的话,能被他看上的无一例外是Omega。精致的、漂亮的、懵懂的,这类人最好欺负,也最好掌握,但也最烦。
我的哥哥恰好是这三种的结合体。他或许不懵懂,却执着。他愚蠢,却坚定。如同易深在我心里的地位一样。哪怕知道自己再无可能,哪怕知道易深的本性,我也一如既往地爱着他。
……
下贱的我。
喜欢对于易深是什么定位,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想要的,我就尽可能给他。
于是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我被易深压在了自己的床铺上。透过天花板,我仿佛看到了阳光。易深的眉眼在这一刻清晰得不可思议,眼里酝酿的是数不清的汹涌深沉,他的眼神很凶,我却能很无辜很温柔地看着他。他会明白里面的含义吗?
感受着空气中躁动的Alpha信息素,我忍不住笑着问了他一句:“……现在肏我,就去不了婚礼了。”
他轻嗤一声,“去他妈的婚礼。”
接着,易深的手伸进了我的衣襟里,一寸一寸地往下摸索着,点燃了一路的火花。我被这股浓重的信息素压制着,仔仔细细地感受着易深带给我的颤栗。
呼吸急促的时候,我忍不住又问道:“……哥哥会杀了我。”
易深却对着我残忍一笑:“你该死。”
……
接着,我跟易深陷入了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