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来检查墨汁的浓淡,若是不够浓,便装回罐里,重来一遍。”谢风这般说了,把连着机关的墨条往那墨宝上一放,又走去西边榻旁取了本书来,自己坐到长案后边翻书去了。
顾飞鸾手脚皆被制住,后穴又被粗大的木势扩开,正是既情动又苦闷之时,看谢风这般气定神闲地坐下,便知道他也没有别的交代,只得依着谢风说的法子动起腰来。这样跪在刑架之上摆腰含弄木势,简直与自渎无异,何况谢风还坐在边上翻书。方才涂了春膏的后穴此刻水盈盈的,每动一下腰身,身下就有细微淫靡的水声混在磨墨声里传出来,顾飞鸾只觉得自己的两颊飞快烧热了,就连身上也躁动成了一片,双眼更是含了泪,视线模糊了一片。
也不知道是否是谢风刻意交代过下面人,送上了的这座刑架上的木势与谢风的阳茎几乎一般大,含在身体里不一会儿就含得热了,再动起身,就让人想着昨日分腿坐在谢风怀里索欢的情形。顾飞鸾被这想象一激,腰上的动作也不禁快了几分,闭了眼只管往上挺身又重重含下,回回将那木势含到最深,仿佛昨日榻上,娇穴几乎连他囊袋双丸都要吞下去那般。
热意从他身上直窜起来,连绑着手脚的缎带仿佛都成了谢风强势的占有,神魂激荡之间,顾飞鸾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着,腰动得极快,却仍嫌不足,只盼着身下那根能同昨日谢风那般狠狠顶进身体来,把他弄得溃不成军才好。
“鸾儿动得这么快,一会可要没力气了。”正当此时,谢风的声音却从旁缓缓传来,带着一点儿与顾飞鸾此刻炽烈情欲截然相反的平静与疏离,“这罐子里的水可只下了一成。”
“啊……”听到谢风的声音,顾飞鸾终于睁开眼抬了头,去看那罐子。可他跪在刑台上,眼里只能瞧见罐子的底,是看不见那罐子里究竟有多少水的。
见顾飞鸾身子停了,谢风却低低笑起来,道:“想去便去吧。鸾儿这穴也该多尝尝极乐,当真喜欢上了,服侍起主人来也多几分真心。”
“鸾儿……本就喜欢的。”顾飞鸾仍抬着头,小声道。
“是么?”谢风淡淡回道。
“嗯……”顾飞鸾声音更轻了些,缓缓低了头。仍在欢愉里的后穴却未体察到主人略微低落下去的心思,活络的肠肉不断在那木势上寻找着快意,柔软的肠肉不断蹭在那木势被刻意雕琢出的凸起血脉上,穴口亦仿佛要将那木势吞吃入腹似的时刻含吮不停。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从谢风第一次给他用阳露膏的时候,顾飞鸾就察觉到了——或许是他身子特殊,这玩弄肠道的快意竟比从前他握着阳茎自渎时更舒爽百倍,身体隐秘的淫窍被人触碰更是销魂得令他痴醉。他虽脸皮薄,亦对那些为了追求浅薄淫欲而沉迷欢场之徒感到不齿,却并不是什么囿于礼教古板守旧之人。他的身子天赋异禀,那是上天造物时的恩赐——只是这恩赐本该用在两情相悦之时,他会倾心相付,把这身体交出去,与他共赴极乐……而不是被当成一件稀罕的物品,呈到王公贵族面前,由着他们亵玩。
可偏偏后者,才是他如今要走的路。
“既然是,那便接着动吧。”谢风的眼神仍落在书页上,并不去看顾飞鸾的神情,语气仍是淡淡的。他听到自己话音落下后,顾飞鸾亦浅浅应了一声,片刻之后,机械磨墨声混着木势在穴内抽插的淫靡水声再次响了起来。
正如他不去看顾飞鸾那样,顾飞鸾亦看不到他的视线从那书册上缓缓抬起,望向了春深厅外那一片耀眼的日光。时值盛夏,院里的合欢花开得热闹,谢风的眉间却藏着萧索的秋意。
那是和八年前一般无二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