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这事一月前便由工部领着在管了,只是听说如今国库亏空,救灾的银钱迟迟拨不下来,便这么拖着,才拖到了如今流民四起的地步。”谢风轻叹了一声,又道,“如今圣上缠绵病榻,精神的日子少,昏堕的日子多,听说近来十日里有六七日上不得朝,许多事都交给定王与朝中大臣协理……”
“大人的意思是,定王殿下治水不力,才有了如今这情形么?”顾飞鸾轻声道。
“鸾儿。”谢风亦轻叹了一声,“我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又身在这醉香司里,便是听说了这些事,也无力去做什么,来这里寻本水经,不过聊以慰藉罢了。这天下往后数十年的运数究竟如何……你将来若到那人身边去,自然有机会看清楚。”
“可非得是定王么?”顾飞鸾声音更小了些,“怀王殿下不也是成了材的皇子么……”
“怀王?”谢风怔了怔,道,“自八年前,伊皇后被废病逝以来,怀王便始终被定王压着一头……他倒的确是个栋梁之才,只是大约不讨圣上喜欢。”谢风说着,又轻叹了一声,道,“若他真能坐上太子之位,也算是百姓之福。”
顾飞鸾见谢风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浮现出一丝不知该说是失落还是怅惘的神情来,不禁奇道:“大人可是和怀王殿下有什么过节么?为何提起他,您看起来……不太高兴?”
“陈年往事而已。”谢风笑了笑,忽而道,“鸾儿方才看书入了神,却有一事不曾发现。”
“什么事……?”顾飞鸾抬起头看,疑惑着看向谢风。
“低头。”谢风脸上笑意更盛。
顾飞鸾依言向下看去——只见下腹被黑绸缠着的玉茎上边,一朵雪白的娇花已然开了,层层叠叠的花瓣中间是几株粉嫩的花蕊,正随着他的身体微微颤着。
“鸾儿的蛊……”顾飞鸾喃喃道。
“从今日起,鸾儿的身子便再出不了精了。”谢风蹲下身来,看着顾飞鸾的眼睛,缓缓道,“鸾儿可会难过?”
“鸾儿不难过……”顾飞鸾望着谢风,一时间仿佛被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摄走了心神,出神道:“鸾儿在那墨台上练穴已有十日了吧?今日鸾儿身子小有所成,大人能不能……再教教鸾儿?”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靠得极近,近到一旦安静下来,便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见。谢风屏住了呼吸,深深看着顾飞鸾,半晌后方沙哑道:“鸾儿这般主动求欢,可不合规矩。”
“鸾儿明白。”顾飞鸾却未被这话激起退意,反而跪着向谢风又行了一步,双臂缓缓勾到了谢风肩上去,用极低的声音道:“鸾儿只对您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