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带正连着一块长窄黑绸,一看便知那如今有些褶皱的绸缎里面该放些什么。
顾飞鸾脸色微微一红,扶起谢风粗长的性器,将那垂软却仍颇有分量的肉块一点点塞进黑绸里包裹起来,又把他两个囊袋托起来,亦在黑绸兜里放置妥帖。再定睛一看,呼吸又是一滞:原本谢风的性器只是看着硕大,如今被包在黑绸里面,把那绸缎撑得一丝褶皱也无,却更显得他那物的雄伟,这样朦朦胧胧地看着,简直比寻常看来更叫人脸红。
顾飞鸾强自移开目光,做出一副镇定模样,对教引嬷嬷道:“衣服也穿了,嬷嬷可还有什么指教?”
“老奴不敢。”教引嬷嬷欠身道,“今日收奴之礼已成,余下的时辰,王爷随意享用这侍奴即可。”说罢,向着顾飞鸾行礼道别,带着婢子们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待最后一个婢子走出正厅,将门掩上,顾飞鸾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拉着谢风坐到自己方才坐的高椅上,又忍不住瞥了他身上装束,道:“从今往后,你便都要穿成这样么?”
“怎么,这身衣服,主人不喜欢?”谢风把顾飞鸾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语调颇为轻柔,眼中亦含着笑,“侍奴身穿淫衣,自然是为了方便服侍主人的。”
“就是太方便了才不好。”顾飞鸾小声道,“若是往后你每日都这个样子伺候在我旁边,我便不用再想别的事了。”
“王爷已经是谢风的主人了,这些事,往后自然会习惯的。”谢风仍笑着,抱着顾飞鸾的手又收紧了些。
“嗯……”顾飞鸾怔了怔,眼尾微微一垂,道,“说起来,你从前好歹也是……如今做了侍奴,委不委屈?”
“这话谢风从前就答过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不委屈。”谢风轻笑道,“其实今日与你行收奴之礼,我心里欢喜得很。”
“当真?”顾飞鸾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道。
“谢风怎敢欺瞒主人?”谢风对上顾飞鸾的眼神,眸色更沉了些,“只是,主人既收了我,可不准再想别人。”
“我……”顾飞鸾听他这话,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我哪里来的别人?”又想到从前谢风说起过“怀王属意鸾儿”的事,方才有些明白过来:“我这几日不过是陪兄长批折子而已,兄长他……”说到此处,他抿了抿唇,想着此事极为机密,究竟应不应该对谢风说,思前想后,为了教谢风放心,还是说了出来:“兄长他与我是一样的人。他的身子里……也有一颗红枝蛊。”
谢风闻言,亦露出讶异万分的神色。皇帝九五之尊,体内却有一颗淫蛊,当真是了不得的大事。若这是真的,那如今的皇帝不仅要依赖另一个男人的精水活命,更无法拥有子嗣,社稷国本,皆会因此动摇。
顾飞鸾知道此事叫人难以置信,便将皇帝体内之蛊的来龙去脉略略与他说了,又道:“兄长最近寻了些西洋医师来,与太医院的太医们一同钻研着,如何才能将这蛊除去。”
“除去红枝蛊……”谢风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这红枝蛊一旦入体,便如同开枝散叶一般融进血肉蔓延生长,一旦碰到主人以外的精血,抑或蛊心受了重伤,便会在体内放出蛊毒……想要除去,实非易事。只怕纵然能除去,去蛊之后,也不剩许多阳寿了。”
顾飞鸾点了点头,道:“正是。如今太医院亦无良策,此事仍空悬着呢。”
谢风先前一月里四感尽失,因皇帝日日把顾飞鸾传去协理政务,心中生出了许多惶惑与醋意,如今顾飞鸾将这些事说了,他才将先前那些酸楚放到了一旁,叹息道:“从前只听说先帝并不喜爱当今圣上,没想到竟已到了任由他让定王淫辱的地步。圣上能走到今日,也是不易了。”又道:“你先前说定王殿下如今已经回宫,想来他对圣上的情意也不是假的,若是……”
“这话我亦想对兄长说呢。”顾飞鸾道,“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兄长从前被定王殿下那样强行欺辱,怨恨实在是深,我只在他面前提一句定王,他脸色便要阴沉下来,故而……我也不敢说什么让兄长与定王殿下摒弃前嫌的话。”
“这倒也是。”谢风道,“只怕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听到这话,顾飞鸾的眼神禁不住落在了谢风脖子前那颗小小的金铃上,手指轻轻点过去一拨,让那铃铛又发出一阵脆响。
谢风看他这般动作,眼中笑意便又浮起:“主人,要为谢风解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