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样眼神渐浓,自己吐息亦逐渐粗重起来,热气喷吐在顾飞鸾耳鬓,把人弄得一颤一颤的。
待那鸾鸟图案全然浮现出来,顾飞鸾才伸手摸上去。那图案模样果然与昨日信封上的一般无二,再一触碰,便觉谢风身体也是一阵轻颤,心下更是欢喜,道:“从前便觉得你在情事上也太过收放自如了,如今却好,又让我多一个制你的法门。”
“收放自如?”谢风想起半月前被周医师调侃的情形,不禁笑道,“这话别人说来倒也算了,从你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罢,俯身向人唇处吻去,又道:“早就栽在你身上了。”
“那是谁入蛊三日都不肯硬的?”顾飞鸾咬了咬他的唇。
“我那是服了药……”谢风无奈叹气。
半月前入蛊之后,他只怕自己会在一日之内忍不住勃起,服下了周医师扔过来的药丸,谁知这药在他身上竟格外有效些,到了第三日他竟还无法硬起,即便顾飞鸾用口舌舔了都不起用。那一晚连他自己心中都惴惴不安,只怕这一次入蛊当真出了什么差错,一边抱着顾飞鸾安慰,一边惴惴不安地半夜没睡。待到第四天早晨醒来,发觉阳根硬得如同擎天一柱,径直插进了顾飞鸾双腿之间,他那颗悬起的心方才放下。
顾飞鸾不肯答话,只把身体转过来与他全贴在一起。谢风知道那日顾飞鸾在榻上难得受挫,心里或许还没过去,便用胯间硬挺在他腿上顶了顶,道:“往后你要我如何,我便如何,好么?”
顾飞鸾一听,只觉得这还不是收放自如的意思,回嘴道:“那我要你此刻便软下去呢?”
谢风哑然,也觉出自己话中不对的地方,当即笑道:“主人偏要为难谢风,那谢风就只能把自己掐软了。”说罢便要伸手下去。
顾飞鸾哪能真让他掐,当即伸手拦他,正巧与他十指相握住,脸上红了红,又勾起一点欢喜的笑来,道:“掐什么,进来。”又道,“从前面。”
谢风抱着人压在身下,轻叹一声,替他解了亵衣,又亲吻了他的脖颈乳尖,待他后穴缓缓溢出汁液来,手指揉弄了一番,一挺而入。甫一进入,便舒服得喟叹了一声,锁骨上方的淫纹亦更红了些,待顶开穴里花膜,一贯而入后,那淫纹的颜色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顾飞鸾哪怕舒服得两眼朦胧,眼神也几乎没离过那里,见此情形,只觉得身心俱是畅美万分,道:“自入蛊以来,你仿佛……也比从前更舒爽些。”
“定相思与红枝到底不同,并无此等功效。”谢风抱着他亲吻了一下,缓缓挺动起身体,“只是想着我们如今从身至心都互相认定了彼此,心里欢喜。”
听到这样的情话,顾飞鸾哪里还顾得上再看什么淫纹,湿漉漉的双眼抬起来望着谢风,双臂双腿都勾上去,软软地把自己往他怀里献去,道:“都是你的。”随着他的律动起伏喘息了一阵,又轻轻喊了一声:“主人。”
这一声主人已有许久未听了,此刻听到,谢风只觉得身心皆醉,万般言语都在欲海情潮中化为烟云飘散,手臂紧紧箍住了顾飞鸾,腰上使出了狠劲往他穴里顶去。顾飞鸾的穴早被他肏熟了,这般受力也未见丝毫滞涩,层层叠叠的媚肉吸附上来,蜜液随着律动汩汩而出,自体内拍打在他阳茎上边。顾飞鸾受不住体内酸麻快感,已然小声泣吟起来,谢风却也比往常喘得更急,一手握在顾飞鸾腰上,竟是用上数倍于往日的力气。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攀上了顶峰,过后互相抱着急喘不止。谢风略略回过神醒转,心下一惊,忙去看顾飞鸾腰间,却见那里红成一片,已经隐隐露出青紫之色,不禁懊悔自己方才情动太过,没能控制住力道。顾飞鸾亦看到了那痕迹,心中却更欢喜,抱着人吻在那仍旧朱红着的飞鸾纹样上边,道:“都说了是你的,就是要这样才好。”又伸手去摸那里,道:“看,我在你身上。”
谢风把人搂紧了些,声音仍沾着情欲的沙哑:“可惜风儿没有形状,不能刻在你身上。”
“怎么没有?”顾飞鸾却道,“遍身都是呢。”
谢风低头看他,却见顾飞鸾含羞笑着,微微挪开身子给他看。见他原本莹白的身体此刻全透着情欲的粉,谢风当即领会了他的意思,一声低叹,肩上红鸾颜色才方褪了一点,一瞬间又转成了朱红。
这一晚,安王府寝殿的红烛又燃了整整一夜,直到东方微亮,方才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