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满蓁脸红得几欲泣血,手指慢慢地一条一条地解开背后的系带,待最后一条系带都解下了,抹胸垮得已遮不住那尖挺的乳儿,大半边圆月露出,凌雋珈眼前一亮,暗暗发出惊叹。
下腹又是一痛,似被万针猛扎,郁满蓁下意识轻按腹部,那甬道有湿液流出,她一愣,后又一惊,心里嘀咕,不好了,怕是来了月事。她自幼体寒,每月她都得承受这种昏厥过去的痛楚。她极快地瞟了凌雋珈一眼,怎么办?
还以为今日只是情绪太波动,引得身体发虚,异常疲倦,数算了日子,是这几日没错了,是葵水来了。难怪今天会忽略了,自己一整天下来都在想晚上的事。
凌雋珈由美乳的焦点转移到她脸上痛苦神色,缓缓开口问:“怎么了,为何停下来?”不舒服吗?
“我。”郁满蓁对房事了解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月事期间万不可行房,若强行交合会对女子身体有伤害,严重者会落下病根,久治难癒。跟他道清楚,他可会体谅一二?
然而女子每月之事,该如何与男子解释她咬咬牙,“我那个”囁囁嚅嚅,欲说还休,半盏茶的时间都快过去了,却再也蹦不出一个字。
“不可隐瞒。”凌雋珈打量郁满蓁,又见她轻抚小腹处,加之一脸疼痛难当,莫非是来了月事?自己也是女子,怎会不清楚。幸运的是,她比一般女子身壮力健,小时候亏空的身子在遇到义父后补足了,加之常年强身建体训练日子有功,已久未有不妥。
反之,满蓁长年营养欠缺,致身子嬴弱,又操劳过度,配上她的贫寒体质,若真是月信来潮,当是十分不好受。
“月事”郁满蓁气若游丝地回应道,身子虚虚浮浮,受了惊吓的她,加上身子的不舒坦,此刻竟有点视野朦胧,眼前人的身影恍恍惚惚,出现了好几个一会儿重叠、瞬间又化开的身影。
她只觉自己又重又轻,下腹的疼痛感把她的五官都绞成一团,额头间隐约可见小小汗点,唇白如昼,突然间全身无力,向前一倒,失去意识。
凌雋珈一个箭步,抱住了美人儿。
翌日辰时。
郁满蓁房中,一室清雅,红烛已燃尽,满室幽香,晨光透窗洒进来,室外清风轻扬,鸟语花香,鸟儿吱吱地啼叫,把睡梦中的人儿唤醒。
她只觉下腹疼痛消退大半,置于腰旁的汤婆子已冷却。她陷入回忆中,昨夜她突然失去知觉晕倒,后来隐约听见凌雋珈唤来丫鬟侍候,她稍为恢復意识,强撑着身子,服下止痛汤药,又自行换上月事带,更换了脏衣,才徐徐睡下。
今早醒来,才知贴道心的小丫鬟,竟还为她准备了汤婆子,温暖了胀痛的小腹。
“是银儿吗?昨夜好像听见她这样称呼自己。”郁满蓁只觉这次服下的中药药效似乎特别显着,只是一夜之间,难耐的疼意竟消了大半。
以往葵水来潮第一天,她总是疼得额角大汗叠小汗,捲缩着身子,躺在床上一整天,难受得没有丁点胃口,生不如死。有几次甚至疼得晕了过去,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得去与这位贴心丫鬟好好道谢,要不是她的细心,自己不会有这样舒坦的一夜。其实她还有一位需要谢的人,就是凌雋珈,毕竟他昨日最终还是放过了自己,而且没有他的吩咐,丫鬟又怎会来服侍自己。
在月信期间,她至少是安全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是放舒心。还是希望能守身如玉,为那人守住最后的防线。
郁满蓁苦笑,真傻,这是哪门子的坚持,早晚要失去的,早几天晚几个时辰,最终不也是会失去吗。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头。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出屋寻谢那小丫鬟,小丫鬟就进了门,语言急切地道:“姑娘你终于醒了,身体好了点没有?”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哎唷,气色不错呢,看来休息得很好。饿了吗,今天的菜清淡又滋补呢!”
边说边把托盘中的小菜放到桌子上,两碟素菜一碟荤菜一小碗白粥,最后还端上了一盅似是放了很多名贵药材的药膳,小丫鬟银儿不忘笑着嘱咐道:“饭菜吃不完不打紧,这汤水可切记一定一定要喝完哦。不然家主会记恨,扣我的月钱呢。”
郁满蓁连忙点头,坐了下来,伸手端起了那盅汤水,就着小汤勺一口一口舀着喝。味道还不错,小许甘苦后竟有丝丝清甜,厨子手艺比她还好上不少。
她不想连累别人,只是喝碗汤这种小事,虽然自己胃口一般,但也没理由拒绝。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她可是从小就学懂的。
“这里面用了淮山、杞子、茯苓,还有一些听说是很珍贵的什么菇呀松茸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这一盅用了不少钱呢!”
小丫鬟嘰嘰喳喳的说个不停,末了一脸羡慕:“许是我几个月的月钱加起来,也买不来这一盅汤水。”
郁满蓁礼貌笑笑,并未出声。
小丫鬟见她不反感自己的滔滔不绝,更开始一诉衷肠,“我问你呢,郁姑娘,你喜欢我们家主吗?他呢虽然不是什么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也不是那些文人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