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疲惫不堪的郁姑娘手脚发虚、柔若无骨的被凌雋珈提到浴桶里泡澡。郁姑娘前脚入了浴,凌雋珈后腿也跟了进来。
鸳鸯共浴,乐不思蜀。
凌雋珈从后抱住小美人光滑赤裸的娇躯,与之耳鬓廝磨,嘴巴凑在她耳边,轻柔的说:“阿蓁可喜爱我的服侍?”
“”郁姑娘不懂得回答,觉得答喜欢,显得不知羞太丢人了;答不喜欢,这人说不定被惹火了,又会变着花样儿欺负自己。唉,做人真难,为什么就没有教人会道能说的书呢?
凌雋珈见小美人没回,就帮她答:“阿蓁定是喜欢得紧,又不好意思说。”
“才没有!才没有!你别总是欺负我!”郁姑娘急得直想跺凌雋珈的脚。
“口是心非!”凌雋珈呵呵一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就转移了话题,“阿蓁,你想去什么地方?”
“嗯?”话题变得太快,郁姑娘没反应过来。
凌雋珈的脸抵在郁姑娘肩膀,执起她的一隻手在把玩,一脸认真的说:“我凌雋珈馀生想要携同郁满蓁游歷四方,西至西辽、大食国;南至暹罗、南洋诸地;北达朝鲜国、瓦剌;东往扶桑、海上诸岛。
郁姑娘听了才发现世界之大,有些地方她连名字都没有听闻过,慨叹自己孤陋寡闻的很!她很是开心,眉开眼笑的。换了一年半载前,别说奢望去遥远偏僻的地界,都没想过能离开临川县江平村呢!”阿雋,我连京城也没去过,不知皇亲贵族聚居之地有多繁华?”郁姑娘侧脸去看凌雋珈,她猜凌雋珈一定去过。
“那先带你游歷中原好了,先嚐遍各地的美食,‘八大菜系’里的闽菜、湘菜、粤菜、苏菜、鲁菜、浙菜、川菜,以及徽菜,每个菜系都一一嚐遍,可好?”凌雋珈说话声如软玉,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哪个菜系最好吃啊?”郁姑娘不懂,只好请教凌雋珈了。
“唔川菜吧,我其实有时也挺喜欢川菜的,鱼香肉丝、宫保鸡丁、回锅肉、一品熊掌、 麻婆豆腐、 乾烧岩鲤就怕到时辣死你,辣得你小嘴儿发麻发疼。”说到最爱吃的菜,凌雋珈最想说的其实是郁满蓁,这个“菜”最对她口味了。
忽而郁姑娘想到凌雋珈平日已经够忙了,最近更忙得焦头烂额,赌坊那么多分号,恐怕没这么容易离开吧,“你能放下赌坊不管吗?”
“天下之事,凡此种种,都没有陪阿蓁来得重要。天下之大,人口之多,放不下的,唯你一人而已。”身后人说得很认真,一字一句,歛容正色的道。
“贫嘴!鬼才信你的油嘴滑舌,就会哄人,这嘴这么能言善道的,是哄过多少姑娘的呀?”郁姑娘嘴上嫌弃,心里乐开了花。
好开心啊!郁小姑娘人生活到十七岁,从没有像此刻,从心底里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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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胭怎样来的,就被怎样送回去,回到王老闆的宅邸里去。凌雋珈放心了,郁满蓁也放心了。
又过了几天,郁姑娘说要去离临川县一百馀里外的芙蓉村一趟,她舅舅家有喜事,捎了信来江平村,邀她一家前去赴宴。
她父兄一人腿不便,一人精神不佳,皆不欲前往,就拜托阿蓁代父兄携礼前往祝贺。
凌雋珈自然是不想郁满蓁单独去,惜自己最近忙着新开酒楼的一堆锁事儿,实在走不开。
王老闆的酒水供应终于没有问题了,又到李大哥供应的果蔬出事,不稳定之馀,还总是客人爱吃啥,啥就缺货,烦人!
最近都在忙于寻找另一供货商,额头都冒了好几颗痘子,果真是焦头烂额,丑死了!
了解过后,原来是阿蓁舅舅的大儿温德元,刚喜获麟儿,加上小儿温德才考中秀才,双喜临门,故顺道一起设宴庆祝。
凌雋珈走不开,苦思之下唯有出下策,派两名会武功的下人陪同郁满蓁一同前去。
这路途遥远,一去一回单是路程就要叁天,到了先歇一天,第二天才正式开宴。如此一来,阿蓁就要离开整整五天。
经过一轮奔波,长途跋涉,阿蓁终于在第二天午间抵达芙蓉村。她下了马车,就瞧见穿一身盘领长衫,头戴方巾,脚蹬长靴的秀才打扮的小表哥温德才候在门前等着。这是一般老百姓不得穿着的打扮,所以他在一眾村民中才特别醒目。
小表哥温德才今年一十八岁,是芙蓉村村中迄今为止第一个中秀才的,因此恃才傲物,自命不凡,看不上一眾平庸村女,想娶县城女子,但又没有家底。
郁姑娘一下了马车,温德才就看呆了眼,表妹美貌更胜从前,不,宛如仙女下凡,出水芙蓉,裊裊婷婷!
他的心激烈的跳动,胯下那物也在蠢蠢欲动。按捺心里的激动,他上前殷勤问候。
郁满蓁见表哥一脸齷齪,歛眉垂首,见他想来扶自己,侧了侧身避过,客气的唤了声“表哥”。
她从小就对小表哥无感,许是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小表哥从小就比较骄傲,看不起庄稼人的小孩,也不跟他们玩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