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乱成什么样!”郁正用冰块敷着脸,又冷又冰,让他的面目狰狞,“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住在一起!让你去看看你的病你看了吗?”
郁礼安静听着,察觉到周执情绪的起伏,他当着郁正的面抓住周执的手,一点也不避讳郁正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郁礼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郁正了,早些年他快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曾向郁正求助过,可是郁正并没有心疼他,而是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后来他有了钱,又找了别的方法联系上郁正,告诉他自己会把以前养育的钱还给他,郁正给了他一个卡号,他也没有尝试去联系过郁正。
郁正觉得晦气,正想再骂两句,对上周执那张仿佛看死人的脸,又生生把脏话咽了下去,扭过脸嫌弃地对郁礼说:“前两个月的生活费呢?”
在看到郁正的时候郁礼就知道郁正为什么来了,之前那个月是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上个月是纯粹的不想再给。
他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不再被束缚在从前的家里,不再苛求不要孤单一个人,也不再欠郁正。
郁正是个按捺不住脾气的人,见郁礼不说话低着头,和小时候一样娘们唧唧,打他骂他从来不会还手,只会慌慌张张告诉自己发现喜欢男人喜欢穿裙子的那副恶心样,顶着一张和他去世的母亲相差无几的脸,郁正厌恶,辱骂,“穿的什么玩意儿!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恶不恶心!”
郁礼穿的睡衣,他以为是周执遇上了什么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领口被他合上挡住了周执留下的痕迹,郁礼早就对郁正的话起了免疫力,再难听的也骂过,可是有人没听过。
郁正话刚说完,屁股从沙发上悬空,他被周执抓着领口拎起来,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恐慌,“你他妈……”
“嘴巴放干净点。”周执恨不得用虎口抵在郁正脖颈上,他的忍耐到了极限,裸露出来的手臂青筋暴起,郁礼一点都不怀疑周执只要用力一点郁正就命丧于此了。
看起来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