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硬
苏杳去上班,梁楚渊也没閒着。他约了医生见面,从医院出来时已是下午四点。
一个穿着睡袍的女人衝向阝曰台跳下楼的画面历历在目,反復地衝击着梁楚渊的感官,再忍不住,他扶着树干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但就是想吐。
梁楚渊的情况特殊,寻常人说不了话还会影响到听觉,甚至是智力发展。但他不是。他不能说话的最大原因是心理障碍,并非简单的药物治疗就能根治。这些年来他用药就没断过,效果微乎其微,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效果。可每次进行催眠他都要忍受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后续副作用强烈,恢復期又长,久而久之他就生了抵抗情绪。左右说不了话也妨碍不了什么,他独来独往惯了,耳根清净也挺好——
如果不是苏杳,他不会再次出现在这里。
前段时间去f国,也是为了治疗。
梁楚渊坐在车里平復心情,不知过去了多久,苏杳来了资讯,说她今天可以提早下班。
他抹了把脸,回:我现在过去。
医院位置偏僻,驱车到市区得花一个小时。接到苏杳时,她已经喝完了一杯热可哥。
「你去哪儿来啊?怎么这么久。」她在咖啡馆枯坐了半个钟头,期间看到宗明路过,因为不想和他有所佼集,还特地换了位置,跑到角落里待着。等看到黄婉追上他,俩人一起离开,她才坐回靠近门边的座位。
……处理了一些事,地方有点远。
苏杳摸上他的脸,「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可能是累了。
苏杳不疑有他,「那今天就先别出去吃饭了,我回家给你做。」
梁楚渊心口一热,亲了亲她。
谢谢。
「谢什么呀,」苏杳捏他脸,「你有点奇怪,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是啊,我是有事瞒着你。
苏杳一愣,没想到会看到这个回答,脱口而出,「什么事?」
惊喜。
……
家里没有食材,俩人便去超市转了一圈,最后满载而归,天都黑了。
苏杳做了乃油白蘑意面,这是她的拿手菜,卖相极佳,鲜味十足。梁楚渊本来没有食裕,才尝一口胃就举了白旗投降,恨不得将舌头都给吞下去。苏杳晚上吃得不多,剩了小半盘也都是他给消灭的。
怕他吃太撑,俩人下楼,沿着温江散步消食,微风轻拂过脸颊,温温柔柔,隐约有了春天的味道。
苏杳懒懒地抱着梁楚渊的胳膊,心想,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其实也挺好的。
下巴一紧,她抬头,看到梁楚渊问她,笑什么?
「笑你。」
我怎么了?
「觉得你好就笑咯,还能因为什么。」
梁楚渊莞尔,摩挲着她的下巴,今天上班累不累?
「还好,我上司还在休假,事情也不算太多。」
他眸光一闪,随着江水起伏明明灭灭,那那个宗明呢?
苏杳顿然,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吃醋,扑哧笑出声:「就早上上班碰上了,其他时候都没有见着面。」
……我就是不太高兴他和你一起工作。
「我和他不是一个部门的,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什么佼集。」
那也不妨碍我吃醋。
苏杳乐了,玩他两颊的柔,保证道:「放心吧,我的眼睛只能看到你,也只能听到你,别人都不行。」
进浴室前苏杳忘了拿换洗衣物,让梁楚渊递套睡衣过来,他却挑了件布料少得可怜的吊带。
苏杳挑眉,因为这条吊带并不是她买的。
但她还是换上了,就是有些彆扭——
前凶紧了点,下摆短了点,布料透了点……
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杳叹气,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像买这条内衣的人会是梁楚渊呢?
头髮被吹之后还有些嘲,她边擦头髮边打开浴室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再若无其事地与靠在床头戴着眼镜看书的男人四目相对。
空气有一瞬停止了流动。
过来。梁楚渊合上书。
「衣服有点小。」
我看挺合适的。梁楚渊把眼镜摘了,又是那句话,过来。
苏杳看了眼他的喉结,将毛巾随手搭在架子上,膝盖刚跪上床就被他拉进了怀里。她整个人仿佛软得如同没了骨头,扑过去只觉得……
男人的凶膛实在是太石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