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朝女人颔首道谢说:“那就麻烦你了,希望不会压坏你的东西。”,伸手将男人扶向行李箱。
“流星”们似乎都有这个毛病,兴奋时控制不住变形,部分躯体会恢复原貌。
现在“面条人”的脸部一片平坦,瞧起来就像一个劣质的稻草人,显然不是人类男性应有的姿态。
周箐一只手从酒保的腋下传过,托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则捂住他的面颊,将他调整成正脸向下的姿势,避免孕妇看清他的长相。
于此同时,周箐的手指无声地融进酒保的皮肤。她努力释放毒液刺激他的神经,迫使他恢复英俊的长相。
另一端,女人往前走了半步,她配合周箐的动作,稍稍欠身,按紧把手防止行李箱突然倾倒。
“放心吧,这箱子很结实。”
“我怀孕时不太方便,就会把他当成拐杖。”
而正如她所言,行李箱异常稳当。
箱内已有的内容物数量,以及重量都十分惊人。他们满满当当挤成一团,就算压上一位成年男性,饱满的箱体也不见坍塌。
腹中怀有珍宝,女人动作幅度有限。但距离拉近,身体也不可避免的接触。
女人的黑发从肩头滑落,轻轻扫过周箐的手臂。好似湿热的夜风拂过槐树枝头,洁白的花穗打着旋坠下,若有似无的香味亲昵地蹭过人的鼻尖。
清甜的花香冲淡“面条人”浓重的体味,周箐感觉自己终于能呼吸了。她像回归洋流拥抱的游鱼那样,发出劫后余生的叹息。
但她手下的“面条人”就没那么轻松了。
淡蓝色的细流在他面上蜿蜒,周箐粗暴的动作唤回了他的些许意识。在他察觉到周围萦绕的花香后,更是觉得自己一头扎进了油锅。
来自本能的恐惧催促他挣扎——
祂就在这里!必须提醒其他同伴!
而酒保念头刚起,一条纤细的发丝便无声缠上他的脖颈,像一根锋利的钢琴线,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
酒保彻底失去了“声音”。
……
虽然他刚刚好像抖了一下,但结果还不错,这只“面条”的脸终于恢复正常了。她特地下过暗示,他醒来应该记不起刚刚发生的事。
感受到掌心五官的起伏,周箐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抬首,撞进了一汪漆黑的湖泽。
女人正盯专注地着她。
视线相撞,她也不觉得羞涩,反倒露出温柔的笑容,来回推着手中的行李箱,像周箐展示:
“你看、很稳吧?”
太近了。
周箐看到她的睫毛如蝶翼翕动,在眼底投下一片暧昧模糊的影子。
她“嗯”了一声重新站直身体。
丢了一个2八九岁,周箐感觉轻松了不少。她伸手环绕双臂,果不其然在靠近肩膀的位置摸到一片风干的水膜。
酒保在调酒的时候,曾有一个擦拭双手的动作。
他的掌心覆有一层薄薄的水雾,不过那不是因冰块凝结的水滴,而是他特有的,用来散发甜腻的“焦糖香”,迷惑猎物心神。
想到这东西在身上呆了许久,周箐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女人注意到了周箐的小动作,她垂下眼眸,目光滑过周箐白皙的皮肤:
“怎么穿得这么少就出来,很冷吧?我可以给你找件衣服。”
周箐搓动双臂,借此除去那些残痕,开口谢绝了女人的好意:
“没事,我走走就热了。出来前还在喝酒,没注意到这些。”
她沉沉望着那些发红的印迹,红唇嚅嗫,似乎无声说了些什么。阴暗转瞬即逝,女人很快恢复了温柔的表情,她指向不远处的灯光,催促道:
“那我们快点过去吧,室内会暖和一些。”
停车场路面是粗糙的水泥路,表面有石屑堆积,不甚平整。万向轮滚动时会发出嘈杂的异响,但好在酒保始终没有醒来。
莫约几分钟,两人便顺利来到酒店正门。
凌晨时分,大堂内一片清冷,只有执勤的保安以及前台小姐还在活动。
可能是月光下的相遇太过突然,慌乱中,周箐才会觉得女人身高惊人,在室内她似乎刚到一米八。
她混血儿般美艳的外表吸引了工作人员的目光,短暂的惊叹后,他们态度如常,好像她不过是普通的客人。
前台操作电脑,礼貌地请女人出示身份证,站在人脸仪前进行资料比对。
周箐则在女人递交卡片时,瞄到了她的身份信息。照片上,女人将长发拢在脑后,笑容温婉动人,而一旁白底黑字写着周竹生,性别女,而年龄和周箐之前预计的一致,刚好是29岁。
人脸仪亮起绿灯,表明资料对比无误。
前台笑眯眯地从柜台里取出一张房卡,双手将它递向周竹生。面对那只巨大的行李箱,她好心提议道:“周小姐,您的房间在6楼。需要保安帮忙拿行李么?